如何做波士顿派,如何做波浪刘海

  

  作者:胡建君   

  

  从仙山城堡里的逍遥女神,到深宫里的皇家贵妇,再到文人空间里的贞洁恬静的女性史,中国仕女画有着一千多年的悠久历史。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画中的美人并不都是“美”的。他们有的很丰满,有的看起来病怏怏的。不同时代的画家根据当时社会的“美”的标准进行创作,一部仕女画史可谓是女性审美的变迁史。   

  

   《捣练图》卷(部分)   

  

  高妙脱俗的魏晋女神   

  

  中国仕女画历史悠久,汉代帛画中已有仕女画出现,但“官”与“女”并不连用,分别指男性和女性。《诗经》有云:“毗湿奴与女,益气相逗,给药一勺。”秦汉以后,两者逐渐并用,意为“女为士”,指德才兼备的贵族女性。   

  

  顾恺之东晋绘画《洛神赋图》是以文学作品《洛神赋》为题材的绘画。当时还没有“仕女画”这种东西,但画中的洛神形象却深入人心。“一个国王未必是天子,当年有一半是赋有洛神的”。《洛神赋》的作者是曹植,一个七步成诗的多情公子。与游龙一样风姿绰约的洛神原型是历史上颇有争议的甄妃。   

  

  甄妃是曹丕的妻子,但她与曹植关系复杂。甄妃死后,曹丕送给曹金玉带枕作为纪念。得了宝的曹植枕着枕头回家,路过洛水,恍惚间,远远看见了真飞凌波。当我醒来时,我充满了无限的叹息。曹植借着篷窗的微光,写出了千古名篇。   

  

  《感甄赋》(后更名为《洛神赋》)。   

  

  素有“无才无画无痴”之称的顾恺之,偶然读到曹植的《洛神赋》,有感而发。他以如春云之笔,在丝绸上呈现了洛神的静难期,迅捷灵动的身体,婉转自由的境界。画卷开篇,刘高迎着风,曹植带着随从来到洛水岸边,凝望着。恍惚中,洛神的云轻轻摇曳,手持羽扇,在碧波间飞返。周围的女神们在天空和碧波之间自由徜徉,互相嬉戏,衣服到处飞扬。   

  

  《洛神赋图》女装头饰服装都挺有意思的。她们的礼服大多是领系腰,上节俭下丰盈,百褶裙,下摆宽松。有的女神穿半袖的衣服,袖边和今天的荷叶边差不多。裙子下摆一般画有宽边装饰,呈波浪形拖地。裙子前下摆有尖角装饰,腰带就是风。当时,妇女的衣服用上宽下窄的簋形布片装饰,因此被命名为“易拓”,行走时轻盈起舞,增添光彩。洛神和南香的两个妃子把头发扎成一个圈。这种高髻式叫“飞髻”,也叫“蛇髻”。在神仙题材的剧里还是能看到的,灵动飞扬,清高脱俗。   

  

  以胖为美的唐朝贵妇   

  

  “仕女”一词最早出现在绘画中,始于唐代。朱在《唐画断》中称赞:“她也是女工,古今最好。”当时仕女画不是描绘老百姓,而是指向上流社会女性的闺房生活。   

  

  张璇和周舫是唐代仕女画最重要的代表。《宣和画谱》说张轩“最精于贵公子闺阁之秀”,善于刻画眉毛弯弯、脸颊丰润、“耳根隐隐”的淑女形象。张选原作今已不翼而飞,历史上留下两部重要抄本,即《虢国夫人游春图》卷和《捣练图》卷,据说是宋徽宗所抄。其中33,360,010-30,000卷现藏于美国波士顿美术博物馆,展示了贵族妇女打孔缝制衣服的工作场景。按照劳动流程,分为打孔、编织、熨烫三组。我看见女仆们穿着低领窄袖的衣服   

  

  仔细看《捣练图》,“女主角”眉心的“花闪”非常显眼。花钿的材质一般是金箔、鱼鳞、鳃、云母片等。用膀胱胶粘在脸上等。眉毛上方的图案可能点缀着鱼鳞。可见古人利用了世间万物的奇思妙想。唐朝女性用的润唇膏和现在的口红差不多。有筒状和盒装的口红,也有用丝绵、纸片、金箔剪成圆形或花瓣状,浸泡在胭脂汁中,晾干后便于携带的。   

  

  周舫的杰作《捣练图》现藏辽宁省博物馆。画中丰满的夫人是唐代贵族妇女最熟悉的形象。唐朝的政治经济中心都集中在关中地区。据《簪花仕女图》记载,“关中娇弱女子少。”唐朝也是一个与边疆少数民族交流频繁的朝代。当时女性多受周边少数民族影响,热衷于体育运动。由于水土的滋养和生活习惯,唐代女性以丰为美。周舫的《宣和画谱》以其细腻、有力、典雅、含蓄的琴丝拉丝和瑰丽的色彩,反映了花蝶养尊处优、在鹤狗之间嬉戏的贵族贵妇的日常生活,将贵妇们慵懒沉思的神态表现得恰到好处。   

  

  唐代贵族妇女十分注重化妆,包括涂铅粉、涂胭脂、画黑眉、贴贴花、画面、描红、涂唇脂等。据说光是画眉就有几十种眉型。《簪花仕女图》中的美眉,又称“月桂叶眉”,眉形宽、短、粗。大部分的眉毛在被描绘之前就被剃光了。眉圆而尖,眉腰粗而肿,眉尖而椭圆,婀娜多姿。女士佩戴的首饰叫“金步摇”。唐代的这种摇步是用金和玉做成鸟的形状,鸟的嘴上挂着一串佛珠。除了走路时摇摆,还提醒女性在摇晃太厉害时要注意步态。   

  

  明代郜琏评价周舫的《美人图》:“美在意料之外,藏之丰盈,媚之妩媚,姿之端庄。”俗话说“神生于形,而命生于形”,可见唐代仕女除了妆容精致之外,靠的是长相和气度取胜。   

  

  弱柳扶风的明清仕女   

  

  到了宋代,“贵妇”一词开始被广泛使用,成为对女性的统称。正如北宋(《簪花仕女图》)所记载的,“士女宜富宜美。”随着文人画的兴起,文人和官场用山水来表达安逸之情,而仕女画的地位则大打折扣。宋代的偶遇女子。   

性形象,受到宋代文人整体的清雅内敛风格的影响,呈现柳腰纤足、清隽文秀的形象。

  

明清时期,仕女画更退去了前代浓重的说教意味而主要满足观赏功能,仕女题材“巍然为画中独立之一科”。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市民阶层的壮大,明清仕女画在形象上以世俗风尚为导向,在“阴柔为美弱为用”的审美思想指引下,延续了宋人清秀的审美。从清代画家改琦的作品中可以一斑窥豹,获知明清仕女画的一般情状。由于市民文学繁荣,以文学作品为主题的画作亦增添了故事性和情节性,强调环境气氛的烘染,并题诗阐释画意,力求通俗性与文学性兼容。改琦的《红楼梦图咏》即诗书画并举,并善于补景衬托红楼女子的情感气质,如雪中折梅、花间独酌、月下吹箫等,从而创立了仕女画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新体格,时人用“神韵天然”“贞静之态”等语评之。

  

明清仕女画中的女性形象,赏的是娇花照水之颜,观的是弱柳扶风之色,别有一番特殊情味,却失去了唐宋时期健康舒展的画风。自此,雍容华贵的宫廷贵妇、端庄妍丽的大家闺秀消逝在画卷中,明清画家们把目光更多地投向中下层平民女子。儒家奉行的女性理想人格在明清时期得到了广泛认可,时风所及,清代仕女画中的形象渐渐趋于概念化、程式化,常显得“愁草草、恨重重”。其发髻、眉型、服饰等细节也突出了人物羸弱的“病态美”。

  

从发式上来看,明清女性选择性地继承了凤髻、蝉髻和堕马髻,显得楚楚可怜。在眉型上,大多采用眉梢下垂的八字眉以及如烟似雾的远山眉,描绘出阴柔忧郁的弱女子形象。在服饰方面,往往选择质地轻薄如纱的面料,衣带随风飘扬,以突显女性弱柳扶风的翩翩逸致。画家们往往进一步在神情动态上加强柔弱的样貌,正所谓“态之中吾最爱睡与懒,情之中吾最爱幽与柔”。

  

(作者为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