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春天来了，灵宝的朋友邀请我去看苹果花。 　　

　　人们喜欢看杏花、桃花和油菜花，但没有人对苹果花如此热情。但是我朋友的语气很坚定。大家来说说吧，你会有不一样的惊喜。 　　

　　从郑州坐高铁往西，是一个从平原到黄土高坡的过程，尤其是三门峡段，一个隧道连着一个隧道，就像火车开过山一样。 　　

　　一想起大学时在灵宝的实习，旅途比现在还要艰辛，总觉得久久不能如愿。当你真的到了那里，你会留下一颗心。这是凉爽的秋天。周日上街，到处都是苹果甜甜的味道。结果实习结束后，所有的袋子都被塞得满满的，好像都是搞批发的。那时，我无法顾及这座山。三十年来，我没有看到朋友有什么不一样的惊喜。 　　

　　二 　　

　　我敢说每个人都吃过苹果，但不是所有人都见过苹果花。就算他们见过，也未必见过这么夸张的苹果花。它真的无处不在，无始无终。就像农夫刚染好的布，大块大块的挂在太阳底下。就像一个山神。睡了一个冬天，突然很吵的醒了。 　　

　　事实上，山野仍然出奇的安静。一片花瓣被风吹得翩翩起舞，随之而来的是一群舞蹈。后来才知道那不是花瓣，是蜜蜂。他们把自己嫁接在花上，让自己蓬勃绽放。在这个春天，没有人不想开放。 　　

　　面对这花山海，你能不惊讶吗？立刻，我感到与噪音隔绝了，我感到与乡村更亲密了。 　　

　　当我来到四合乡姚远村时，我爬上了一个高高的斜坡。就像在镜头里看到一个放大的场景。果树真实地展现在我面前。除此之外，还有上百年的老树，尽管历经风霜雨雪，依然以无限的热情融化在朝霞中。 　　

　　陪我的园丁钱森说，苹果花也会变。刚开始是微红，渐渐的是红白相间。单朵花没有那么大，也没有那么耀眼，但也装不下多少朵花，多朵花就成了气势，这就是钱山的气势。由于光照的不同，苹果花在山前绽放，在山后绽放，变幻着波浪般的光泽。另一个朋友沈成说，苹果开花只要七八天。你来得正是时候。 　　

　　山的周围有一簇野枣树。去年的酸枣还挂在树上，红红的。还有野杏树、零星桃树、梨树，点缀着苹果花。半坡有人家，一个嫂子坐在悬崖边上。问她姓什么，她指着门上的字说，掌柜姓陈，陈根生，去上地。陈大嫂六十多岁了。要不是刚做了白内障手术，她早就走了。修剪、培育和嫁接。我看见埋在她脚下的树枝被嫁接了。陈嫂说，农历四月，枣子大了，要装袋。九月，他们必须打开包装。上色半个月后，又要采摘了，闲不起。我说，是塑料袋吗？陈嫂说，纸袋子，你怎么敢装！怎么叫着色呢？看到太阳，阳光灿烂。 　　

　　原来养一个苹果和养一个宝宝一样细致。一棵树长三百斤，一亩地四五千斤。陈太太夫妇有八亩果园，一双儿女在山脚下。他们怎么会这么忙？陈嫂说，雇三个工人，包吃住工资，要花不少钱。一公斤苹果多少钱？四元多。当她看到我的惊喜时，她说这是一个真正的好苹果。她带我进了山洞，里面还剩下一些。她说：“你看我的苹果，像不像一层釉？”但这才是真正的“庙堂河山”，很多都是拿着我们的名字在市场上廉价出售。她悄悄给我们每人一个尝一尝。够大了。咬一口，就酥了。就好像我第一次尝到了仙果。陈大嫂听说钱森是园林局的，马上笑了，说我们去年得了奖，不过只是个铜牌 　　

　　从坡上下来，村主任韩领着人把路整修了一下，不用说，是为秋天的苹果做准备。姚远村不只是山坡上的几户人家。韩指着远处散落的房屋说，它们都属于村。颜村和南瓦村就在几个山头之外。村里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大家种苹果，卖苹果。一位怀抱婴儿的年轻母亲在森林里走过，后面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韩说，年轻人要么上学，要么工作，很少有人留在山区。看着年轻的村主任，孩子们在山脚下。 　　

　　三 　　

　　在绕山行走时，看到远处有一棵巨大的橡树，周围是红布条，两边种着松柏。千森说这棵树有500多岁了。山里人对它评价很高，它可能不是苹果的守护神。 　　

　　有几千亩苹果花散落在一个山地洼地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沈成说，这是新引进的矮化砧木苹果，短短一年就有了收成。虽然不大，但是挂的水果很多。去前面仔细看。像葡萄这样的矮化根茎果树从上到下长满了花。许多年以后，这片山地洼地将会是一片壮丽的景象。 　　

　　寺庙和河山周围有灌云山和燕子山，听名字很有意思。后来才知道，这些山都是萧山的。萧山这么有名。那么，汉古道就离这里不远了。秦晋战役是在萧山打的。嚣张的秦军攻郑失败，被晋国埋伏在这里。不远处，有函谷关，老子在这里写下了壮丽的《道德经》。没想到，很多年过去了，萧山已经开出了大量的苹果花。 　　

　　从山上下来，汽车在井底盘旋。沈澄说不要小看这条路。红亭邮政就在附近，自古以来就是交通要道。抬头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层层山峦。谁能想到，这里面有丰富的金矿，在它上面，有无尽的耀眼。苹果花，终究会变成苹果。矿石和苹果是名副其实的灵宝。或者说，灵宝这个名字是给他们的。(王剑冰)来源：人民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