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给排水厂家,成都歌谱视唱

  

  40 40人   

  

  常福耀,通州人,退休前在通州文化馆工作。1987年,该馆接到“北京市文艺一体化办公室”的任务,要求在全县范围内进行大规模的民歌普查、收集和整理。20年来,常福耀不懈挖掘整理,通州运河船夫号也入选了首批北京市级“非遗”名录。常福耀又被称为“守渠号之人”。   

  

  起锚号 摇橹号 闯滩号 拉纤号……号子响连天   

  

  75岁的常福耀腿脚利落,但脑子不太好使。很多事情都要记在本子上,哪怕是老朋友赵庆福去世的那一天,我们也要翻翻本子,核对一下。但他还是每天坐10站车去通州文化馆“上班”——接待室的狭小空间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快递员,但有他的办公桌和一台电脑,窗台上堆着的所有书籍、照片、报纸、杂志、文件、资料,都是老人整理的渠号资料。《通州运河船工号子》最新版11月21日完成。老人不会用电脑,厚厚一叠都是手写批注。封面上写着:“赵庆福、王春荣、曲德全、杜世连、张世杰、张国厚演唱。昌耀收集并录制音乐。1987-2018. "   

  

  通州运河船工号是指北京通州至天津段,即北运河船工号。这一段运河是人工开挖的,水流宽阔而平稳,不像长江黄河的惊涛骇浪。所以北运河船夫的外号“水稳,不急”,也是通州的一句话,南方调,嚎叫时别有一番风味。   

  

  运河两岸的许多人依靠船只谋生。一大家子买了船,从北京跑到天津。来回一周的行程,北京到天津顺利,3天到达;回到北京,天津逆流而上,船夫用了四天的时间一路拉着光纤,于是就有了令人振奋、耳目一新的运河船夫号。   

  

  那时候男人穷,衣服都舍不得下水。前面裹着裤裆裤,从后面看就像一群裸男。远远的,我听到“嘿哟!哎!”船夫的名字,在运河边干活的大姑娘媳妇,赶紧避开了。常福耀说那叫“礼貌街,粗鲁河”。   

  

  据常福耀说,更夫叫的船夫名字看似简单,其实有很多门道。船航行时要有锚号,深水时要有桨号,卸货或装货时要有出库号和装货号,船搁浅时要有破滩号,纤夫拉纤时要有拉纤号.不下十种。喊的船夫除了声音大,还要有航海经验。如果他喊得恰当,会事半功倍。船搁浅了,他还记得尖叫,这就是“欠抽”。船上的喇叭里有一种“鹏鹏”,航行时唱。因为“帆”和“帆”是谐音,所以运河里的船夫最怕“帆”字。船夫赵庆福有一次忘了规矩,把“打帆”说成了“打帆”。结果他爸刮了个大脸。他回家跟奶奶诉苦,老太太坚定地给了他一句:“时候到了!”   

  

  那时候,记下那些曲调的笔记本,已经泛黄易碎;图书馆里的年轻人正在帮他把磁带上录制了30年的歌曲“搬到”电脑上,这样更便于保存和使用。   

  

  一杆笔 一台老式收音机 寻找通州独有的声音   

  

  常福耀的爷爷是个富裕的农民。虽然高中毕业,但他还是回老家种地了。但是,金子到处发光,有文化,会玩小孩,喜欢音乐。1978年,二十出头的常福耀创作了一首《田间地头《夸婆婆》,发表在当年的《工农兵演唱》杂志上。这是他第一次发表作品,稿费是18元。当时人在外地,名声在外。   

  

  1978年改革开放后,常福耀被借调到通州文化馆音乐室工作。1986年创作《运河群歌》,共七首,不仅在“第二届北京合唱节”中获奖,还被中央电视台拿去为运河风光片配乐。   

  

  1987年,上面下达了一项任务   

  

  前排左起:金跃进赵庆福张光启张魏萍   

  

  后排起:赵怡君丁强常福耀张志国   

  

  “当时任务紧急,采集民歌才两个月。这两个月来,我收集了100多首民谣,唯独缺一首民谣——运河一号,最贴切,最能体现运河特色。那时候运河已经断流五十年了,船夫们早就转行做生意了。”   

  

  交完任务,常福耀时不时放不下船夫的歌。“只有通州运河上的歌是通州独有的特产。不全部收藏,就不会和后人有个交代。”于是,常福耀戴着草帽,带着干粮、一支笔、一个笔记本、一台老式录音机、一辆笨重的28式自行车,走遍了运河两岸的村庄,一村一村地走访,挨家挨户地打听。赶上下雨,人淋了雨,却把录音机用塑料袋包起来藏在身上。“王春荣、曲德全、杜世连、张世杰、张国厚、韩良.先后录了10多人,还怕遗漏。有人提醒我去岩滩村找。这是运河的源头。会造船的,可能有开会的地方。”   

  

  正是在岩滩村,常福耀找到了赵庆福。“他会唱各种各样的歌和词。通州运河上有四大水运船,都与他有关。他奶奶是王家的,程家的程景龙是他舅舅,瞿家的曲德全是他舅舅,他爷爷他爸爸都是赵家长——只会喊,不干活。他6岁上船,9岁学会一整套运河号码。   

。”寻到了赵庆福,常富尧觉得捞到了宝。

  

据常富尧介绍,通州运河的盛景谁也没见过,但是在船工一代代的嚎号中,他经常“看见”运河上那铺天盖地的一幕:“1万多艘漕船首尾衔接十几里,甚至一度堵船限行。运河号子响连天,此起彼伏、气势磅礴。靠岸而居的人形容这是‘十万八千嚎天鬼’,船工都是‘嚎天鬼’。” 所以,在常富尧看来,“北京城是漂来的,也是一代代船工嚎来的。”

  

“那种拿命讨生活的声嘶力竭 生活安乐的现代人嚎不出来了”

  

“当时设备有限,单位没有配给我照相机,我录下了他们的声音,却没有留下他们的照片。到今年,所有朝我的录音机喊号的人都走了,赵庆福是最后一个。每每打开录音机,我就觉得特别对不住他们――怎么连个照片,也没给人家留下一张。”常富尧心里满是遗憾。

  

自1987年至2005年,常富尧一共整理出10种22首运河号子。而最初挨家挨户采集的那14首运河船工号子全部入选《中国民歌集成北京卷》。2006年,在通州区文化馆的推荐下,通州运河船工号子入选首批北京市级“非遗”传承目录,时年75岁的赵庆福成为唯一的法定传承人,老人在古稀之年担任起传承的重任,如今,两个儿子、孙子、重孙女都会唱号子。每每重孙女叫午睡的老爷爷起床时,都会高唱:“开船喽!”老人的长子赵义强则是近20所大中小学的课外辅导员,每周都要上课,讲述运河历史,教授运河号子。

  

2018年11月26日,因呼吸衰竭,87岁的赵庆福离世,千年的北运河从此失去了它最后的纤夫和喊号人。

  

常富尧与赵庆福

  

真实的运河号子随着一代代船工的离世,最终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但是经过抢救,运河号子并没有因为漕运的丧失而成为千古的绝唱,那段鲜活的历史和底蕴深厚的运河文化得以活现和传承。如今,通州建立了运河漕运博物馆;开办漕运文化节;设立运河号子保护基金;成立“运河船工号子”表演团队,一年要有十来回在舞台上表演,上电视也是常有的事。

  

就像一盘菜放久了,没了锅气,常富尧也坦言:“词儿在,调儿也在,但是味儿差了,现在主要是展演,告诉大家曾经有过这种一种民间歌曲,就叫通州运河号子。毕竟那段水深火热的过往,我们都没有经历过,现如今,人民生活安乐幸福,那种拿命讨生活的声嘶力竭,现代人嚎不出来了。”

  

文/崔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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