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宗明/文最近几天，全球科技圈最热门的话题就是马斯克收购Twitter。交易完成后，Twitter将成为一家私人控股公司，马斯克将从Twitter的最大股东变为Twitter的所有者。这一收购也在资本市场激起了不小的涟漪：在马斯克和推特“正式宣布”收购的消息传出后的第二天，遭遇股票质押爆仓风险的特斯拉股价暴跌超过12%，市值缩水1260亿美元。
世界首富发起“史上最大杠杆收购交易”只为进入“全球最大公共话题发酵场”。这些吸引眼球的元素，让这个预先宣传的收购案仿佛被焊上了热搜，舆论的关注度被延迟。“高烧不退”。马斯克吞并Twitter的意图是什么，会带来什么影响，迅速引发了各种解读。
可以肯定的是，马斯克收购的连锁反应必然会向全球互联网和媒体行业的演进方向延伸。接下来，马斯克和另一家社交媒体巨头脸书的掌舵人扎克伯格“将有一战”已成定局，他们的“正面正义”也将呈现愈演愈烈之势。
众所周知，马斯克之前的领域主要是硬技术，包括新能源汽车、自动驾驶、Ad Astra、空间技术、脑机接口等。扎克伯格深耕“软”社交，后来在虚拟现实技术上锚定了突破方向。科幻作家刘说：人类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向外，通向星辰大海；一条向内的道路通向虚拟现实。外向和内向被认为是马斯克和扎克伯格“商业-技术”发展模式的根本区别。
乍看之下，两者似乎并没有太多交集，但随着双方描绘的未来愿景反向交锋，商业版图在扩张过程中彼此相遇，两者之间的“战争结局”也就在所难免。进入马斯克的社交媒体平台，只是引爆白热化PK的导火线。
在过去的几年里，互联网公司之间经常发生“大战”，他们的对抗总是被归结为对GNT(国民总时间)的争夺。跳出狭隘的互联网层面，从泛科技的角度来看，未来科技企业的竞争将更多表现为“商业模式的竞争是外部，未来想象力的竞争是内部”。对于扎克伯格来说，这似乎是一个现实，但在Mazar-e-Mazar之争中有许多关于未来问题的答案——社交媒体平台将在Web3.0时代呈现出什么样的生态，未来人类将是缸中之脑还是头号玩家。在这样的问题上，他们是在争取“定义权”。
就社交媒体平台的发展道路而言，马斯克显然不希望Twitter走脸书的“老路”。无论是2018年脸书“剑桥分析公司丑闻”曝光后删除Space X和特斯拉的脸书页面，还是不久前讽刺扎克伯格，都说明了这一点。按照他的说法，他收购Twitter是为了建立一个最大限度信任和广泛包容的公共平台――这无异于站在了脸书的对立面。
脸书成立于2004年，曾经是社交媒体变革的领导者。然而，近年来，它因过度计算隐私和向煽动性信息学习算法推荐而受到社会批评。“改革派”、“革新派”的过滤器也被打破，“网络威权国家”、“权力滥用者”等标签被取代。就在去年，脸书被美国媒体称为“世界上最糟糕和最具破坏性的网站”，扎克伯格也被评为“年度恶人”。
马斯克勾勒的社交媒体平台图景与之相反：按照马斯克的预设，Twitter将贯彻最小干预原则，以开放性为显著特征，以“网络城市广场”为定位属性。他提出减少平台干预，引入开源算法，营造公平的场景和开放的氛围，与Web3.0用户创造和消除权威的内涵在精神和价值取向上也非常相似。
不难想象，在包括脸书在内的整个Meta都深陷增长泥潭的背景下，马斯克的“钞票能力”会加持Twitter，势必会侵蚀脸书的发展空间。在“同框比较”下，马斯克想要开启的开放变革，也将无形中把脸书推向舆论烤架，让其承受更大的压力。
社交媒体平台的路径差异，不过是他们未来科技对不同判断的投射。如今，互不往来的马斯克和扎克伯格在很多方面完全尴尬：社交上，扎克伯格有脸书，马斯克有Twitter虚拟货币上，扎克伯格有天秤座，马斯克曾经是dogecoin的平台。以推特为舆论保留地，很有可能他会自掏腰包，或者为NFT“带货”；在AI上，扎克伯格用算法进行信息流干预，马斯克用算法进行自动驾驶技术突破。在元宇宙布局上，扎克伯格主要在AR和VR上发力，马斯克则带出“脑机接口”。
值得注意的是，马斯克的科技布局更加完整和多元化，总体上也是“硬”和“实”的：Space X发射卫星和飞船，Starlink提供太空通信，The Boring Company建造地下隧道，Neuralink开发脑机接口，特斯拉专注自动驾驶，Twitter连接多方……他在面向未来的生态链中连接现实和虚拟。相比之下，扎克伯格更依赖于信息互联网，缺乏足够的“硬”和“实用”重点。
由此，资本市场对两者的态度完全不同：马斯克是资本的宠儿。虽然收购Twitter后他的价值缩水，但华尔街乐于为他的“尖端科技超级产业商业帝国”买单；扎克伯格受到了冷落，因为脸书的增长乏力和遥远的超宇宙。本质上，这是对科技产业发展急需的“0到1”底层技术创新能力的一票。这种核心创新能力越强，就越能为触角扩张和长远发展积累资本。
目前，马斯克和扎克伯格的角力已经开始。谁会笑到最后，时间会给出答案。
（作者系资深媒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