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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我是零的音符。今天继续讲红楼梦的第一回,也是第一回的结尾。上一次,据说甄出资巨资,连夜逃亡。时光荏苒,转眼间便是元宵节,终于到了和尚乌鸦嘴所说的“元宵过后”。如果真印石提供小吃,记住和尚说的话,即使他们不完全相信,至少要小心,对不对?但是他显然忘得一干二净,所以他随便让一个仆人带连赢去看灯笼。   

  

     

  

  这个仆人的名字叫霍奇,它的谐音是诅咒。就是从那时起,一只黑手开始了厄运的开关。甄的“三盗”接踵而至。   

  

     

  

  第一劫是丧子。霍奇抱着连赢去看灯,当他匆忙上路时,他把连赢放在他家的门槛上。等他回来,孩子已经不见了。真和他的妻子失去了他们心爱的女儿,病得很重。我还没缓过来,家里又被火打劫了。这是第二起抢劫。3月15日,葫芦寺僧人炸供品,即炸供品。他们不小心把房子点着了,烧了10,100,把整条街烧成了火焰山。甄的家就在葫芦庙隔壁,直接烧成了瓦砾。幸运的是,没有人死亡。   

  

     

  

  这里有一段批语说:“写南芝呼灾之真疾”。这篇批语可以说是甲戌中最难的批语之一。一直以来都是众说纷纭,相互之间分歧很大。但在解释这段批语之前,老凌还是想强调一点,这句话只是批语,不是正文,批语未必代表作者本意。鉴于很多朋友都对这批字感兴趣,老凌已经硬着头皮想出了一个主意。以下说法仅是我个人观点。而且说实话,我并不认为这篇批语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所以我要说的是,让我们来听。   

  

     

  

  先看字面意思。南知即南直隶,即清代江南省。《金陵省》上一期我们已经详细讲过了,这里就不赘述了。所谓“实病”,是与“虚病”相对应的一个概念。疾病是指真正的疾病,身体受伤引起的疾病,比如缺胳膊少腿,腰椎间盘突出,吃坏东西拉肚子,这些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疾病。虚症是一个有点迷信的概念,它通常与因果、厄运和错误联系在一起。比如你最近一直觉得不舒服,昏昏沉沉的,但是找不出毛病。可能会有个老头苦口婆心的劝你,说你招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你上辈子做了什么恶,现在都是咎由自取!赶紧找个大仙算算吧!这种病称为“虚症”。还是那句话,这是迷信的说法。病是病,但科学上没有真病,也没有虚病。如果你不舒服,你应该去看医生,而不是巫婆。   

  

  让我们看看课文。甄的房子被烧了,文中有这样一句话:“一般来说,这也是由于厄运”。就好像这条街被烧毁了一样,注定了。既然是劫数,当然属于“虚症”范畴。   

  

     

  

  那么什么是“真正的病”呢?是葫芦庙放的火,南方人用的是竹篱木墙,都是易燃物。一家被烧,每条街都被烧。所以甄氏家族与葫芦庙大火有牵连。这种实际的疾病可能意味着“被牵连”。   

  

  那么,“南方叫真病”是什么意思呢?如果坚持要往上走,南志指的是曹家,包括金陵地面上很多和曹家有关系的人。那么这个批语可能是暗示曹家招灾被抢。它的虚疾是注定的,但它的真疾是牵连的。   

  

  这是注定的,因为新皇帝想扰乱他的家庭。如果再有一个皇帝,曹家可能会安然无恙。但不是他家能决定谁是皇帝的,所以只能说是劫数。   

  

  而真正的病,到底牵连了谁,又是怎么牵连的?曹家不是因为自己财政赤字,财产转移才被抄的吗?为什么会被别人牵连?呵呵,这个老零真的回答不了。即使是清史专家也不一定能给出标准答案。我们说的是小说,不是历史,就不继续延伸了。更何况这是典型的“都是批语的错”。作者是否暗示曹家有牵连,谁也说不准。   

  

  此外,关于这段批语还有其他一些天马行空的说法,说它影射崇祯、南明甚至李自成,还有顺治年间丁有江的南乡审判,等等。我对这些脱离文本甚至脱离曹家族的研究不感兴趣。好奇的朋友可以自己翻翻,这里就不提了。   

  

     

  

  继续说。甄家被烧为平地。好在他是地主,在乡下有个田庄,就去田庄住了一段时间。碰巧我又饿了。   

荒,所谓“水旱不收,鼠盗蜂起”。历史上也确实是这样。我们常说康乾盛世,但即便是所谓盛世,饥荒也从未缺席。一查史料,尽是某年某地饥,大饥等字眼,触目惊心。我们想象一下,在这简单的几个字背后,是多少人饥肠辘辘,哭天抢地;多少人四处流浪、无家可归。又有多少人会铤而走险抢钱抢粮,甚至造反起义。

  

接下来有一句话说是“因此官兵剿捕,难以安身。”这个因果关系有点奇葩啊。既然官兵都来剿灭盗匪了,怎么还反而难以安身了?这里是暗讽官匪蛇鼠一窝?还是说官兵也趁火打劫,欺压老百姓?咱不知道老曹怎么想的,反正读起来感觉怪怪的。

  


  

  


  

田庄也无法安身了,甄士隐只好把田庄折了现,带着妻子和两个丫鬟,投奔了老丈人家。后文中我们知道,这两个丫鬟中,其中有一个就是娇杏,也就是贾雨村看上的那一位。早前甄士隐家里的下人肯定是不少的,而此时只带了两个丫鬟,可见经济状况确实是很窘迫了。也可见这娇杏应该是很讨主人喜欢的,可能像是平儿、鸳鸯这样非常得力的好管家、好帮手。后来甄士隐离家出走,他妻子封氏和这两个丫鬟做些针线勉强度日,也算是同甘苦共患难,主仆感情肯定很深。这也是为后来贾雨村强要娇杏埋下了一个小小的伏笔。

  

甄士隐的老丈人叫封肃,大如州人氏。批语说封肃谐音是风俗,大如州人氏就是说大概如此之风俗。可能这个谐音梗讽刺的是,封肃对落魄的女婿不好,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当时的人情世态,大概都这副鸟样。

  


  

  


  

这个老岳丈见女婿狼狈来投,他很不高兴。女婿拿出些银子来,想让他帮忙买些房地。他就半哄半赚,给甄士隐一些薄田朽屋。但别忘了他女儿可还跟着甄士隐过日子呢,可见他对嫁出去的女儿也不怎么心疼。甄士隐是读书人,不会干农活儿,所以家里就越来越穷了。再加上老丈人又风言风语奚落他。他贫病交攻,就离大去之期不远矣。原文里说甄士隐投人不着,就是投靠的对象不着调,不靠谱,这便是他的第三劫。

  

有朋友可能想起一件事,一僧一道曾提过三劫后去太虚幻境销号,是不是指甄士隐这个三劫啊?这个应该不大可能。之前咱们讲过这个事,僧道所说的“三劫”,按照批语的说法应该是指时间,一劫三十年,三劫九十年。即便不考虑批语,那僧道指的应该也是绛珠仙草、神瑛侍者、通灵宝玉这些曾在太虚幻境挂过号的人,等他们在凡间的事都了结了,回归仙界,这才需要去销号。甄士隐无足轻重的一介凡胎,都没有在太虚幻境挂过号,又何来销号呢?

  


  

  


  

接下来,就在甄士隐将死没死的时候,跛足道人就来度化他了。度化他的方式、或者说工具吧,就是那首著名的《好了歌》。《好了歌》可以说是红楼梦消极避世思想的一个集中体现,它歌词的内容非常直白浅显,完全不需要任何解释。我觉得这反倒是至高境界的一种表现。虽然《好了歌》讲的是的是人间至理,但你要说得艰深晦涩,谁都听不明白,那就跟没说一样。只有这样浅显易懂,又能把大道理说清楚,这才是本事。

  

《好了歌》每四句为一小节,每节对应的分别是禄、财、妻、子,也就是妻财子禄。这是算命的常用的一种说法,也有说妻财子禄寿的,这是人生最重要的五件事,妻子、财富、子孙、功名、寿数。一般人去算命也就是算这几件事。《好了歌》只提到了妻财子禄,没有寿,这也对。按它的说法,妻财子禄都只是一场空,那么长不长命还有什么意义呢?对吧。

  


  

  


  

听完跛足道人的歌,甄士隐就悟了,他说我来给你这歌解上一解。其实《好了歌》已经足够浅显了,他这一解,反而给解复杂了。

  

我们仔细读《好了歌》和甄士隐的解,就会发现它俩在思想上其实还是有差异的。好了歌更多是强调一个“空”,什么“草没了”、“眼闭了”之类,功名财富、情仇爱恨,所有你所追求、所关心的东西,其实都只是一场空,都只是不存在的东西而已。

  

而甄士隐的解,强调的是“无常”。昨天怎么样,今天怎么样,以前怎么样,现在怎么样,通过这样一番前后境况的对比,来表现世事无常。但不管怎么“无常”,它毕竟还是“有”,不是“空”。当然咱们也不能苛求甄士隐,他不可能从一介凡人,忽然就悟到万物皆空那个境界去了。

  

甄士隐的“解”里所说的,也不全是他们家的事,而是人间百态。批语拿书里的部分人物去一句一句的对应,哪一句说的是黛玉,哪一句说的是贾雨村,等等。其实即使没有这些对应关系,就把这篇“解”放到现实里,放到古今中外任何一个时代,它所列举的事也天天都在发生。所以才叫人间百态。

  


  

  


  

当然批语所注的对应关系也还是有价值的,它透露了一些佚失的情节和人物的结局,我就不一一细说了,只挑几个比较有趣的聊一聊。

  

在“展眼乞丐人皆谤”这里,批语说“甄玉、贾玉一干人”。贾宝玉后来做了乞丐,这在多处批语都有提示。而甄宝玉是一个在前八十回没有正面出场的人物,只是在贾宝玉的梦里两人见过一面。那么有没有可能,两人在现实中第一次碰面,就是在做乞丐时呢?先声明,正文里并没有丝毫线索或暗示啊,这只是我的一个脑洞。想一想,假如是真的话,这两位富贵公子哥,在梦里神交已久,但碰面时却都已沦为乞丐,手拉着手一起唱莲花落……噗嗤,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这是件惨事啊,咱不该笑,就此打住吧。

  

再看“保不准日后做强梁”这里,批语说“柳湘莲一干人”。但柳湘莲的结局咱们是看得到的啊,尤三姐死后,他不是“一冷入空门”,跟着跛足道人走了吗?不太可能之后拐带着道人一起去做强梁了吧?所以咱们只能往前找。关键点在于,他揍了薛蟠之后出逃,到之后再回来,中间这一段究竟去干什么了,书里没明说。再结合薛蟠说他帮忙从强盗手里抢回货物。他单枪匹马的,对面是一伙强盗……这就有点细思极恐了。今天咱们先不细思,留到那一回时再说吧。

  


  

  


  

再看“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这里批语写道“贾兰贾菌一干人”。这条批语是说这两个人后来发达了,做了大官。根据第五回李纨的判词判曲,他的儿子贾兰后来出息了,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而这个贾菌最后竟然也腾达了,多少有点儿出乎意料。因为前80回的正文里,基本没有对这个人物后来的命运有什么暗示。而且贾菌这个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我一时都想不起他在哪些地方出场过。于是老零就去翻了翻书,这一翻不得了,什么叫草灰蛇线伏脉千里啊,真不是乱说的。

  

贾菌正面出场是在第九回顽童闹学堂。这一回里很多人物关系都值得细细咂摸,暂且按下不表,今天只说贾菌。贾菌和贾兰关系最好,两人坐在一起。贾兰是个爱读书的,贾菌肯定也不差。但贾兰是个胆小怕事的,贾菌在性格上与他正好相反,他不仅参与了群殴,而且是闹得比较凶的一个。原文有一句以客观视角对他的描述:“谁知贾菌年纪虽小,志气最大,极是淘气不怕人的。”可见这贾菌不仅爱学习,而且敢出头,有担当,一看就像个有出息的好苗子。

  


  

  


  

在此之后贾菌就没有太多戏份了,顶多就是充当个背景板。但在第53回,荣国府元宵开夜宴,贾菌虽然仍是个背景板,但有一段情节却值得我们注意。这一回说贾母派人去请族中众人来赴宴,但这些人有的年纪大懒得来,有的生病了来不了,还有什么妒富愧贫的,什么憎畏凤姐的,总之就是各种各样的理由都不来。请注意了,这里有一句说道:“女客来者,只不过贾菌之母娄氏带了贾菌来了。”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又是这么一个不太起眼的人物,我们读者可能随便扫一眼就过去了。但现在结合上下文,咱们再琢磨琢磨。为什么别人都不来,而娄氏一定要带着贾菌来啊?原因之一,肯定是这个当妈的希望她儿子能抓住一切机会,和家族里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多接触,给自己的前途打好基础。而且从后文贾母讲吃猴尿的笑话时,娄氏能和尤氏一起调侃凤姐,这说明这个当妈的在贾府里也是非常混得开的。一般人哪敢和王熙凤开这种玩笑啊?

  

所以啊,你看这贾菌,首先他的个人素质就很出色,是个好苗子。而他的母亲又想方设法的为他铺路,平时对他的教育,虽然没写,但也可想象得到。那么贾菌后来能够金榜题名、青云直上也就顺理成章了。可见,即便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物,出场的机会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但只要提到这个人,曹公用寥寥几笔就赋予了巨大的信息量,而且跨越几十回,这些信息都能前后照应。大家说,曹公细不细啊?

  


  

  


  

好,我们再说回甄士隐的这篇解啊。它的最后一句叫“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用这一句来收尾,实在是太合适了。这句话是出自唐朝诗人秦韬玉的《贫女》一诗。这首诗实在太有名,我就不细说了。原诗本来表现的是对怀才不遇的一个愤懑。但甄士隐这里引用这句诗,与怀才不遇倒是没什么关系。他是真的为他人做嫁衣裳。为谁?显然是贾雨村啊,他不是刚资助了贾雨村一笔巨款吗?正是由于他的资助,贾雨村从此踏上了仕途之路。而他自己却变得贫困潦倒。这可不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嘛。而他与贾雨村命运上的转变,也正是这篇“解”的思想核心,那就是无常。

  


  

  


  

甄士隐大彻大悟之后,就跟着疯道人一起走了,也没跟家里打个招呼。他的妻子封氏先是丢了女儿,现在又丢了老公,真就差点儿疯了。没办法,她只能带着两个丫鬟,依靠着他爹过日子。这个封肃虽然牢骚满腹,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把女儿踹出门去吧?这也是他咎由自取,要是他当初对甄士隐稍微好点儿,可能也就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一两年后的某一天,甄家的大丫鬟,也就是娇杏啦,她在街上买线,见到一个好面善的官老爷乘着大轿子过去了。这便是新鲜出炉的本府太爷贾雨村。甄士隐就此隐去,贾雨村再次亮相,正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而第一回也就到这里结束了。

  

最后做个小小的总结吧。第一回,通过甄士隐和贾雨村这两个人物命运的对比,表现出了全书的一个精神内核,就是人生无常,万事皆空。至于如何看待这一思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自己的判断,就无需老零多言了。从文字上来说,第一回只能说是不过不失,并没有太多精彩之处。这也很正常。因为第一回,包括第二回,起的是一个铺垫作用,或者说是教学作用,目的是让读者了解这个故事的背景与设定。就好比咱们打游戏,一上来先是教学关新手村之类,就是为了让咱们先了解背景、人设和战斗系统的。红楼梦的精彩,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体现出来,所谓渐入佳境,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所以,从下期开始,咱们还是得先耐住性子,继续打教学关,一起来学习第二回,看看作者是如何精心设置红楼梦里这些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的。请大家轻抬玉手一键三连,点个关注随个赞,感谢大家愿意听我絮叨!红楼梦第二回,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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