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上的红薯和馒头 　　

　　老北京人称煤炉为火炉，这是以前住平房的北京人用过的。我见过三种炉子：一种是烧原煤的，冬天取暖用。这种炉子容积大，燃煤火力足。一般用于工厂车间、学校教室等较大的房间。现在已经被暖气代替了。另外两个炉子燃烧煤球和蜂窝煤用于烹饪和加热。在使用罐装煤气之前，城里人做饭都是用炉子，一年四季都离不开炉子。听老人们说：最早用的炉子多是烧原煤或煤球。到20世纪50年代末，有了烧蜂窝煤的炉子。由于火力集中，燃烧充分，居民逐渐使用这种炉灶。 　　

　　炉子和蜂窝煤在院子的角落里 　　

　　20世纪70年代初，城里人开始用煤气做饭，冬天也逐渐用蜂窝煤炉取暖。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用过这种炉子。我记得我爸妈下班回家晚了，就给我一把门钥匙挂在脖子上。我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密封炉子的火盖和下面的防火门。火慢慢升起来的时候，我爸妈回家就可以用炉子做饭了。有时候打开火盖，看到火快灭了。蜂窝煤有12个火孔，还剩两三个火孔。我该怎么办？要把蜂窝煤夹出来，在蜂窝煤上面放一块蜂窝煤碳，冬天没有烟囱的话，在炉子上放一个引火管。碳被微火点燃，首先冒烟。二十分钟后，火焰就会升起。如果炉子完全熄灭了，你需要清理它。先把蜂窝炭放在上面，放在火管上，把点燃的报纸和柴火放进防火门，直到蜂窝炭燃烧。另一个简单的方法是在邻居的炉子里放一块蜂窝碳，然后燃烧。烧完后拿回去当引火物，或者干脆拿一块蜂窝煤和邻居换一块燃烧旺盛的红色蜂窝煤。这样，火就会很快被点燃。 　　

　　使用蜂窝煤炉必备的工具有：开火眼的火钳(火筷)；火钩是用来搜火的；铲子用来铲烧过的灰；火是用来夹蜂窝煤的。记得原来的蜂窝煤被烧成了粉末，偶尔有渣，用火钩搜了一下就掉进了炉子里。后来烧过的蜂窝煤还得用火钳夹出来才能“吃拉”。据说煤场在加工蜂窝煤的时候掺了少量黄土。那时候冬天可以在灶台上烤馒头、包子、红薯。回想起弥漫整个房间的烤红薯的香味，令人难忘。 　　

　　1989年7月，我搬到了花棉下条13号，在那间平房里住了四年。那是一个12平方米的西房间。在屋前，我用木头和旧钢窗搭了一个1米多宽的小木屋，把西屋完全遮住了。入冬前，我把炉子放在建好的小屋墙上，用10多个烟囱拼接起来。烟囱从窗户进入房子，又从门上方的窗户出去。我设计的目的是让烟囱散发的热量加热后屋。最冷的冬天，整个晚上不堆积，效果还可以。冬天撤火的时候，我看到炉子的烟道里几乎全是灰。现在回想起来，这样做真的很危险。如果烟囱的连接处有泄漏或者灰烬堵塞了烟道，气体就会直接泄漏到后面的房间里。煤气中毒估计没逃出来，外面装了空气桶也没用。四年后，一切都好了。这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也说明我家烟囱安装的不错。安装烟囱是个技术活，最难的工序是敲掉烟囱里的灰尘和铁锈。被打掉的烟囱应该是连在一起的。如果烟囱不合适，每次都会很麻烦！这边对，那边又开，有时候来回折腾一两个小时。 　　

　　当时去煤店登记买蜂窝煤。根据经验，我一般是每100块蜂窝煤买10块蜂窝煤，因为炉子堵了是常事。以前北京每条街都有煤铺，大煤铺都是前店后厂，还有造煤机生产蜂窝煤。在大街小巷和胡同里，我们经常看到送煤工人蹬着板车来送煤。住平房的家家户户窗户前都堆着蜂窝煤。有些精打细算的家庭，把碾碎的蜂窝煤加水混合，在地上麻痹，用铲子拉成小方块，晾干，烧成煤球。 　　

　　我当了30年警察，预防煤气中毒是“四防”宣传中的重要一项。年年宣传，但煤气中毒年年发生。2001年，北京启动城市煤改电工程后，北京越来越少的居民使用炉灶，现在街上几乎看不到运煤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