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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程编辑,李鑫马头图,东方IC   

  

  2022年高考人数再创新高,河南以125万位居全国第一。当网友感叹大省高考考生压力大的时候,有一位网友说:“24年前我从河南考场出来,4年后我的宝贝马上就要进北京考场了。现在看来,我高考最大的意义可能就是帮孩子换队排队。”   

  

  图片来源:互联网   

  

  从河南到北京,都是中国,但中国人都知道背后的区别。从上世纪90年代末到2008年,北京作为首都,在年轻人眼中是开放、包容和机遇的代名词。那时候在北京买房买车不需要本地户口,也不需要五年纳税证明,房价也不夸张,买车也不用摇号。“北漂”已经成为很多外地年轻人追求理想生活的一种方式,也有很多“70后”漂泊在北京,真正定居、扎根。从1991年到2004年,外来人口占北京人口增长的63%。2008年,北京常住人口1230万,其中570万来自外地(居住半年以上)。但随着外地移民的不断进入,北京的落户条件收紧了。自2011年6月20日北京首次提出“积分落户制度”以来,对于绝大多数“北漂”来说,扎根北京已经成为一个遥远的梦想。如今,包括房价在内的诸多因素使得“逃离北京”的声音逐渐盖过了“北漂”的热潮。按照《北京市202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到2021年底,北京常住人口2188.6万人,比2020年底减少4000人。这是继2016年达到2195.4万的峰值后,北京常住人口连续第五年下降。五年来,陆续离开的“北漂”们,是什么时候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的?梦碎后,他们“漂”到了哪里?   

  

     

  

  张鹏程序员北漂8年,现居津89年。张鹏几乎呆在了北京。出生于山东德州,曾就读于济南。2013年毕业后,他在当地找了一份工作,工资在6000元左右。他原本的计划是在家附近工作,等稳定了就在那里买房结婚。然而,北京的几个亲戚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他们(北京的亲戚)极力推荐我去北京工作。我不是很想去,但他们一直跟我强调,大城市机会多,不仅付出多,对我以后的发展也更好。”在亲戚的劝说下,张鹏产生了去北京的想法。“我想过要来试一试,我给自己定了一个预期目标。如果没有找到薪水更好的工作,我就回去。”也许张鹏的人生注定有一段“北漂”经历,他在来京一个月内就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我记得我当时是9900入职的,公司发展前景不错。我很满意。”就这样,张鹏暂时留在了北京,但在那个时候,他从未想过要永久留在北京。工作两年后,他在老家德州买了房,打算攒几年钱回老家发展。"然而,人们的想法是,它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   

  

  的照片是张鹏外出时拍的。   

  

  在张鹏毕业后的几年里,互联网行业发展迅速,程序员的工资也在上涨。张鹏回忆说,当时小公司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他们会去大工厂挖人。谈判的筹码是提供高薪,而大公司如果想留住员工,就必须提高薪水。虽然张鹏称之为“泡沫经济”,但他也从这种“泡沫经济”中受益,并有信心留在北京。“2016年的时候,我觉得以我的工资在北京买房还是可以的。”我回忆了2016年张鹏买房的考虑:“当时市区买不起,看到的都是昌平的房子。因为不想投资而是想生活,所以要考虑很多事情,比如孩子上学,父母老了过来一起生活等等。所以房子一看就是七八个月。”然而,世事难料,很快张鹏就错过了定居北京的机会。“短短七八个月,看着房价从三万涨到四万多。在评估了当时的经济状况后,我认为我负担不起。”此时,已经有了孩子的张鹏,已经不想为了孩子上学回老家了,于是和很多不能在京定居的“北漂”一样,选择了去天津。在天津买房定居后,妻子带着孩子在天津生活,而张鹏留在北京工作,开始了节假日奔波于京津之间的日子。张鹏原本打算在孩子上小学后辞职,但疫情改变了他的想法。   

  

  图为张鹏在中华世纪坛拍摄。   

  

  “因为疫情变得很难往返两地,我记得我已经三个多月没再回家了。我的孩子不认识我,我觉得有点难过。”2021年5月30日,张鹏结束了8年的“北漂”生活,回到天津与家人团聚。虽然他在工作中有一些不适,他的工资较低,效率较低,但他仍然享受他在天津的生活。“与北京的快节奏相比,天津的生活真的很悠闲自在。六七点,大家都下班走了。七八点钟的时候,路上甚至都没什么人了。走在路上,感觉路很宽很宽,感觉很舒服。”以后会考虑去北京工作吗?“除非你开出非常高的薪水,就像你把我从济南骗到天津一样。”他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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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卿 程序员 北漂3年 现居成都95年的于卿来北京是为了钱,离开北京则是想要个“家”。不少东北年轻人向往着外出闯荡,于卿也不例外,他刚毕业就飞奔到北京,但北京却为初次到来的于卿设置了难题――直到临近过年,于卿也没能找到心仪的工作。“我毕业的学校并不是太好,没有名校的头衔,然而程序员这行又看资历,刚毕业的我当时找工作确实挺难的。”过年回去后,在家人的劝说下,于卿在沈阳很快找了份工作。然而找到工作的第一天,于卿却下决心一定要重回北京。“沈阳的工资太低了,我当时的工资是3500,除去乱七八糟的发到手就2200。2018年,程序员,工资2200,这怎么活?”带着这份不甘,在沈阳攒满一年工作年限的于卿,于2019年杀回了北京,这一次,他“北漂”的开始要顺利的多。“我刚面试了三家,就收到了offer,然后我觉得这个公司还挺大,就直接去上班了。面试时人事问我期望薪资,其实我当时也不是太懂北京这边具体的薪资情况。我就说我想要1万块钱,然后他就很痛快的同意了。我当时还觉得挺开心,入职后才知道同期的差不多都是一万五。哎!难怪她答应的那么痛快。”即使感觉被坑,但明显高出沈阳很多的工资让于卿更加确定来北京是正确的,半年后,公司又主动给他涨了3000的薪资。享受着涨薪的快乐,彼时的于卿并没有考虑具体的未来,只是想着就这样在北京工作、攒钱。但到了2021年,因为疫情被封控在家,感到孤独的于卿突然想拥有一个“家”,同时他也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在北京买不起房子意味什么。“以北京如今的房价和我的工资,我是真的买不起房子。可是如果组建家庭,我也不能租房和人家女孩结婚吧?”于卿几乎立刻有了离开北京的心,而不愿意回老家的他,将目光锁定在了几个南方的新一线城市上。“我当时选定了天津、西安、武汉还有成都,但是对比了一下房价和薪资水平,最后选定了成都。”确定定居成都后,有了社会经验的他先是网上找好了工作,确定完一切,在2021年11月24日这一天从北京首都机场飞往成都,结束了他的二次“北漂”。如今在成都已经生活一年多的他表示有诸多的不习惯,比如肠胃受不住当地的辛辣,时常拉肚子;当地的工作机会也不如北京,过来已经换了两家公司了,第一家是因为开不出工资来......有时候他也会萌生再次重回北京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北京的房价,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在成都努力努力,感觉还能攒出钱来买房,在北京则是连希望都看不到了。”

  

  

小慧 运营总监 北漂4年 现居义乌生长在山西湖州的一个小镇上,94年的小慧从小就向往着大城市的生活,大四实习的时候,她就奔向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北京。“我就觉得毕业之后肯定不能在老家,我得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当时的北京却并没有款待这个满怀热情的姑娘。

  

图片为小慧在义乌现家中阳台拍摄

  

由于还没拿到毕业证书,小慧找工作处处碰壁,好不容易面试到一家处于初创阶段(加老板只有五人)的网站公司,老板也是山西人,对方觉得她机灵好学又是老乡,答应以3500元的月薪招她进来做新媒体运营实习生,毕业后她也正式加入这个小团队,但薪资不变。2015年,新媒体运营行业处于比较繁荣的时期,但一直到2017年底,小慧的工资才刚涨到了4000元。随着公司慢慢发展,她手上的工作在成倍增多,除了网站、公众号以及各渠道的运营工作,她还需要对接客户、做采访、剪视频、写稿子,时常因为加班而不得不在公司过夜。“公司在国贸,我因为没钱只能住在通州北苑,有时候下班就没有地铁了。”比起身体上的辛苦,更累的是小慧的心,小慧偶尔犯一些小错误,就会被老板语重心长地“提点”一番。“她说对我寄予厚望,所以全方面的培养我,为什么我却总犯一些低级错误?这也让当时的我陷入苦恼,觉得对不起她,现在反应过来这可能就是PUA。”身心的疲惫,再加上朋友不断的劝说, 2018年初,小慧终于决定离职,前去义乌散心。“我当时因为工作造成身体过劳肥,正好有一个朋友在义乌开舞蹈班,邀我去减肥散心,我就想着去那边玩一个月再回来。”在义乌,她拿到了一家还比较有名气的财经公众号运营编辑的offer,工资一万二,但她却在义乌留了下来,因为她发现,当地也有类似的公司,也需要她这样的人才。于是她给了自己三个月的时间,决定感觉不适应就再回北京。三个月过去,三年又过去了,小慧从最初的普通运营成长为所在公司的运营总监。

  

图片为小慧和她的团队

  

“说实话,义乌相对于北京,在个人发展上确实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因为个人的发展空间更多还是取决于公司的高度,但是对我而言,除了发展外,义乌更重要的是,能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

  

  

冬阳 成人培训机构课程顾问 北漂3年 现居湖北宜昌93年的冬阳,从“北漂”开始时,就想好了几年后就回家乡。家住湖北宜昌一个小乡村的冬阳,大学之前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武汉,她对毕业后去向的想法,就是去比武汉更远的地方。虽然最开始选定“见识世面”的城市不是北京,但毕业半年后(2016年底),由于同学在北京的缘故,她还是当了一名“北漂”。刚来到北京的冬阳住在北京的边缘――大兴天宫院,在一家生产医疗器械的公司里做文员,工资6000。因为工作的楼宇在工厂里,远离市区和人群,荒凉的环境让她感受不到大城市繁荣生活和快节奏的意义。于是,2017年5月,冬阳辞掉了工作搬到了朝阳大悦城附近,也找到了“快节奏”工作――VIPKID(儿童在线英语教育)里的班主任(负责给划分到自己手上的学生约课、解答问题以及二次销售课程)。这份工作确实节奏很快,每天手机不离手,随时回复家长们的各类问题,常常忙的吃不上饭,也无法正常节假日休息。但这份工作带来的收入也是可观的,据冬阳回忆,2017年的国庆,加班四天的她当月算上提成总共拿到了三万多的工资,到过年时,她已经攒下了十多万。于是冬阳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攒够三十万就回老家,因此即使工作再辛苦,她也几乎不请假。“很长一段时间,我手里对接的孩子超200个孩子。”由于回复家长问题及时且耐心,她手上对接的孩子回购率(再次购买课程)也是很高。“当时孩子教育行业很火,几乎每天都有孩子进来,家长们花几万、十几万买课程都不带喘气的。”2019年上半年,体验够了高薪和快节奏生活的冬阳将回老家提上了日程。为了告别她的“北漂”生活,她将攒下的调休都用上,和朋友去了一些之前因为工作没时间去的地方,又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带父母去从四川、广西转了一圈,最后在2019年11月份彻底结束了她的这段“北漂”生涯。

  

图片为冬阳在宜昌下班回家途中拍摄

  

回到宜昌的她很快也找到了一份成人培训课程顾问的工作,虽然对接对象从学生家长到了学生自己,但因为是相同性质的工作内容,她很快就能上手。谈起后来国家实行“双减”政策,她打趣称,可能是自己有了预知感应。宜昌的薪资无法和北京的比,曾经月薪几万的冬阳,现在却只有五六千的月薪。她也很坦然:“我回来已经做好了这里薪资低很多的心里准备,这也是我在北京拼命攒钱的原因。对于我来说,钱够花就行。”

  

图片为冬阳外出游玩拍摄

  

回家的冬阳也完成了人生大事,去年八月和回家后认识的对象结了婚,如今她对生活十分满意。“年轻时,我为大城市的灯红酒绿痴迷,如今小城市的安稳岁月同样让我沉沦。”

  

(文中受访者均是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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