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上最逆天的100个神句,知乎上笑到窒息的回答

  

  我娘亲说,我是这京城里最文静贤淑的女子,当得嫁我大魏朝最好的男子。   

  

  她这话是当着众多大臣女眷的面讲的,彼时抬着下巴,紧握着我的手,是个十足骄傲的模样。我为了不堕她的面子和我自己的面子,也十分骄矜的挺直了脊背。   

  

  其实我内心颇为心虚,我能获得我娘的这番肯定,全然是因为我身上捆绑着一部智能大家闺秀行为规范守则。   

  

  它虽自称“古代版梦中情人典范”系统,经我数年来血泪交织的用户体验,梦不梦中情人的暂且不提,说教和电人倒是最有一套。   

  

  在它十年如一日的督促和逼迫下,我终不负我娘所望,长成了一个身姿弱柳扶风、说话柔声细语,稍有不顺心就得迎风落泪的京城才女。   

  

  她说完这话没几天,我就跟着些世族贵女,随皇上参加春猎去了。   

  

  午间日头灼烈,我的丫鬟替我撑着把纸伞,又拿了染香的丝帕要帮我擦拭凳子。   

  

  我拦住她,准备自己来,拭灰的当口,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嗤笑,“矫揉造作。”   

  

  唉。   

  

  这个词已经跟了我许多年了。   

  

  我娘出生世家大族,自小便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培养的,她也是这么培养我的。在她们那个年代,女子就应温柔娴静,知书达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相夫教子、孝顺长辈当做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可谁知不过十几年潮流就变了,自当今天子娶了女扮男装官拜丞相的女子为后,朝中的女官是越来越多了,许多女子已不甘心于坐在家中当个贤妻良母,誓要走入市井、走入朝堂,投身到教育改革和生产劳动中去。   

  

  于是乎我这样的,就成了大家鄙夷的对象。   

  

  我没理会她们,把凳子擦得光溜溜的,小心地将自己的屁股放上去。就在这时,一个身着海棠红骑装的女子走到我身侧,大马金刀地岔着腿坐了下来,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这人正是京中女子崇拜的对象,无数世家公子的心上人,我大魏朝第一个女将军孙婵。   

  

  她扭头扫了我一眼,淡淡的没说话,又将脸撇了过去。   

  

  我偷摸将递帕子的手收了回来。   

  

  诶,与她坐在一处,叫我也做了一回众人目光的焦点,脸上的温柔表情都有点端不住了。   

  

  不多时,有一人将酒囊递到她面前,笑道:“瞧你嘴皮子干的,就没个有眼力见给你送上口水吗?”   

  

  有啊,但是我怕她不喝我送的。   

  

  我顺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朝上看去,瞧见一张俊朗不凡的脸。   

  

  哦,他就是我大魏朝最好的男子,韩殊。   

  

  原本他可以安心待在京中世袭他老子的王位,如其他世家子弟那般,可这人有鸿鹄之志,不愿做那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十六岁请命前往北疆,纵横沙场,战功赫赫。   

  

  我也是个贪慕美色的俗人,瞧见这等英武不凡的男子,小心脏禁不住扑通扑通跳了两下。   

  

  孙婵打开塞子放在鼻端嗅了嗅,笑着仰头饮了一口,“还是北疆的松醪酒够味儿。”   

  

  我还未见过哪个女子喝酒的姿势同她一般潇洒,禁不住愣愣的瞧着她。   

  

  我又听到陆笙在背后笑话我是个蠢的了。   

  

  唉,她说话可真粗鲁。   

  

  皇帝让我们几个姑娘比箭,不出意外,孙婵又了出风头。她拿的是军中用的牛角弓,弓弦拉到最满,羽箭“嗖”的一下射了出去,正中靶心。   

  

  连男子都在   

为她欢呼,我也觉得十分佩服。

  


  

轮到我的时候,我戴上了娘亲怕我弄伤手特意准备的蚕丝手套,脸颊被太阳晒得红通通的,眼睛在强光看不大清楚红心,只好胡乱射了几箭。下场时特意去靶子那里看了看,不错,箭都好端端插在上面,我还挺有天赋的。

  


  

就在我自鸣得意的时候,一个人影蓦地往我这里挪了一步,乌压压地将我面前的太阳挡的严实,我抬起头,看到一只熟悉的大手,手里抓着一支黑色的箭。

  


  

“韩将军,怪我箭术不精,没伤着您吧?”陆笙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脸都吓白了。

  


  

韩殊将箭扔到地上,低头暼了我一眼,“以后看着点人。”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阳光又重新回到了我脸上。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人救了。

  


  

救我的是韩殊。

  


  

我忘了跟他道谢。

  


  

丫鬟说陆笙肯定是故意的,我教育她不要老把人往坏处想,要怀着一腔善意看待这个世界的人和物,她估计是想吓吓我,但肯定没真想把我射死。

  


  

毕竟我爹是户部尚书,她把我弄死了,她肯定没好果子吃。

  


  

不过如果韩殊没有救我,我说不得就被箭插死了。

  


  

娘亲常说做人要知恩图报,系统也觉得我应该有所表示,是以他猎鹿归来那会儿,我瞧他颈侧和手背起了些疹子,说不得是虫子叮得还是衣裳捂得,就拿着祖传的止痒膏走了过去。

  


  

或许是那时我脸被日头晒得太红让他生出误会,我本是为了感谢他,他却觉得我是想嫁给他,是以说了一声“不必了”,翻身上马同孙婵疾驰而去。

  


  

我遥望着他们并肩而行的景象,想起自己上回学骑马,起初两股战战,中间一度觉得自己很行,直到我二哥朝马屁股踹了一脚,马儿驮着我一路飞奔,刹也刹不住,吓得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最后虽然是二哥把我救下了马,他还是被娘亲罚跪在祠堂,一天没准吃饭。

  


  

罢了,羡慕不来。

  


  

我还是比较适合在家里绣花,驾马的缰绳太糙,给我手心都磨红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能轮到我来救韩殊。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同丫鬟坐着马车从远在咸宁城的外公家回来,想赶在城门关闭前进京,结果却在半路被山匪劫了道。

  


  

马夫被杀了,小厮也被杀了,就剩我跟丫鬟因为是女流活了下来。

  


  

我觉着这山匪应当是新来的,否则这天子脚下,过往的人大多都是王公贵族,他们抢得到黄金万两又如何,十个脑袋都不够他们砍得。

  


  

这一片原先极是安宁祥和,这些山匪应当和淮南水患,难民有关。

  


  

见到韩殊时,我更加肯定了我这个想法。

  


  

他们竟然连世子将军都敢绑,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

  


  

我被绑的结结实实,同我的丫鬟一起被推搡到那个阴暗的小房间里,丫鬟哭的十分伤心,使劲儿往我边上靠,嘴里喊着“小姐、小姐”。我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知道她胆子小,就软声安抚“我在、我在”。

  


  

她还是在哭,我企图安慰她,“你瞧,我们被与韩将军关在一处,韩将军是个男人,这至少表明了那群山匪只是想抢劫我们的财物,对我们的美色并不感兴趣。”

  


  

丫鬟抬起哭红的小脸,“真的吗?”

  


  

“不过我瞧见韩将军被揍地鼻青脸肿,腿上还插着一把匕首,这要么是逃跑到一半被捉回来打得,要么是被打成这样才被捉到,除了说明那群山匪极为残暴外,也说明他们大概是豁出去了。”我忧愁的道:“他们一旦不要命了,我们的清白和小命也就难保了。”

  


  

丫鬟被我这么一安慰,越发绝望了。

  


  

她哭哭啼啼的问我,“小姐,对于女子来说,清白是不是比命还重要?”

  


  

我摇摇头,“那自然是小命要紧。”

  


  

角落里的男人粗哑的笑了一声,“没骨气。”

  


  

你瞧,这才见了几面,便叫他看穿了我的本性。

  


  

 “你抖什么?”他问。

  


  

我转头望向他,“我害怕。”

  


  

难不成还是因为尿急么?

  


  


  

韩殊大概很是瞧不上我,跟我说过两句话,就径自闭目养神。

  


  

如果是孙婵在这里,他们估计就商量对策去了。

  


  

我自小就是个十分讲究的女子,这间牢房潮湿闷热,只有些发霉的稻草给我们垫在身下,我觉得身上痒兮兮的,怎么也睡不着。

  


  

韩殊倒是睡得挺香,引得我非常敬佩。

  


  

只是很快我便发现他并不是于危难中处之泰然,而是昏死了过去。

  


  

也对,任谁腿上插着一把匕首,流了那么多血,又不知被关了多久未曾进食,恐怕都是要昏上一昏的。

  


  

我用身子撞了好一会儿门,又嚎了两嗓子,才有人骂骂咧咧地打开锁走进来。

  


  

我告诉他们,韩殊快死了,他要是死了,你们就得不到赎金了,山头还得被剿干净。

  


  

于是他们给韩殊简单粗暴地处理了下伤腿,又给他灌了半碗薄粥。

  


  

韩殊醒了,身子靠在墙边,眼睛斜睨着我,“你哆嗦什么?”

  


  

“我肩膀疼。”刚才撞门撞的,“而且我害怕。”

  


  

他笑了,“娇气包。”

  


  

他说我是娇气包。

  


  

老直男了。

  


  

夜深了,韩殊情况不太好。

  


  

“你爹和皇上什么时候来救我们?”我忽然想起来,“哦还有我爹。”

  


  

“怎么?”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害怕?”

  


  

我点头。

  


  

“怕丧命还是怕丢了贞洁?”他悠悠道。

  


  

我看着他腿上的匕首,“怕拖久了你的腿就废了,到时候,你就上不了战场了。”

  


  

他看着我,瞳仁里好像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

  


  

被山匪绑票的第二天,有妇人来给我们送饭。

  


  

饭多难吃就不多提了,那妇人倒是十分和气,而且十分喜欢唠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笑眯眯地摸着我的脸,嘴里嘟囔着城里姑娘的皮肤就是好,细皮嫩肉活像剥了壳的鸡蛋。

  


  

那时我以为她心理扭曲,想拿刀划花我的脸,结果她没有。

  


  

我告诉她我腰间荷包里有香体膏和胭脂,涂了它你就是山寨里最靓的那支花。

  


  

她拿了回去,没多久喜不自禁地告诉我,大当家夸她是个漂亮的婆娘,想跟她再生个胖儿子。

  


  

我问她,想不想让你们的儿子平安长大。

  


  

她寒了脸。

  


  


  

我说服了山匪的老婆,让她趁着守卫换班的当口,把我们从小路放跑了。

  


  

丫鬟一脸佩服的望着我。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聪明。

  


  

他们原是淮南一带以耕种为生的农民,世世代代老实本分,会走到这一步,也实在是被逼急了。

  


  

洪水淹没了田地家园,淹死了许许多多的人,他们一路颠沛流离来到京城,却被当做瘟疫哄赶出去,每日只得一口掺了沙石的薄粥果腹,灾民们饿红了眼,聚集到城门口要强行涌入,他们的小儿子,便是那时被看门的守卫刺死的。

  


  

韩殊听到这里,眉头紧蹙。

  


  

山匪的老婆说,他们知道即使拿到赎金也是死路一条,可横竖都是死,总要让你们京中的权贵也尝一尝丧子的滋味才好。

  


  

言下之意,是他们要撕票。

  


  

我脖子一寒,连忙指着韩殊道:“他是大将军,文韬武略,爱民如子,将无数蠕蠕赶出了我们的疆土。他还是隋远王的儿子,他定会替你们向圣上秉明真相,清查污吏,还你们一个公道。”

  


  

韩殊深深看我一眼,点了点头。

  


  

山路坎坷,尤其还是在夜里,韩殊发了高烧,腿又伤着,行走不便,只得由我和丫鬟一左一右搀着,看得出他竭力不想拖累我们,嘴唇咬的发白。

  


  

我们拖着他走了不知多久,总算在山脚看到了一间荒庙,树影憧憧下瞧着还怪阴森的。顾不得那么多,韩殊眼见着就撑不住了,我咬牙将他扶进去,对丫鬟说,让她一个人跑快些回府里向我爹娘通报,记得将我承诺给山匪媳妇的话带到,不可让官府滥杀人命。

  


  

丫鬟眼眶红红的瞧着我,有些犹豫。

  


  

我知她害怕,也知她担心我,轻声为她打气,“你加油,你家小姐能不能活下来就靠你了。待这件事过了,我一定为你寻个好婆家,给你最丰厚的嫁妆。”

  


  

她嗔怪地瞪我一眼,跑了。

  


  

韩殊已是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仍不忘哑着声音揶揄我,“留下来陪我一个残废,不怕被那些山匪逮到一起杀了么?”

  


  

我一屁股坐到他旁边,脱力的道:“没办法,我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我怕他又说我是娇气包,遂改口道:“不过我也是担心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你会害怕。”

  


  

他轻飘飘的睨了我一眼,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开心就好。

  


  

我实在是太紧张了,周遭稍有响动心里便是一突,简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荒庙里又鬼气森森的,不知不觉,我便靠在我身边唯一一个活物的身上。

  


  

他还怪暖和的。

  


  

我心知他嫌弃我,是以享受了片刻就打算偷偷把身子挪开,一抬脸却发现他的视线正静静落在我脚上。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觉绣花鞋不知何时跑掉了一只,整只脚丫脏兮兮的,秀美的足背磨破了好几处。

  


  

籍着月光,这家伙盯着我的脚不知看了多久。

  


  

按规矩女子的脚只有自己的夫婿能看才对,不过此刻情况特殊,我又不可能嚷嚷着说他占了我的便宜要对我负责,是以只能悻悻地蜷了蜷脚趾,把脚藏进裙子里。

  


  

韩殊还算是个有良心的,知道我怕冷,被我靠着睡了一夜也没说什么。第二日清早,我听见庙外马蹄阵阵,起初还有些发慌,直到我瞧见我老爹脸上几乎快要溢出来的担忧和急切。

  


  

瞧见我还安好,他差点老泪纵横,又生生憋了回去,慌忙前去关心一旁的韩殊。

  


  

韩殊对我爹很客气,被他搀起来时还颔首道了句谢。

  


  

我们总算获救了。

  


  

坐进马车里,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娘亲,我禁不住眼泪汪汪。

  


  

他倚在一旁,轻斥一句,“哭什么。”

  


  

我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抹着小泪,“死里逃生,当然要哭一哭。”

  


  

他不作声了。

  


  

见到我如今的惨相,娘亲果然心疼坏了,将我搂在怀里娘俩个好一通互诉衷肠,哭完又拿着帕子给对方擦脸。我爹在一旁表情很是尴尬,韩殊则看的津津有味。

  


  

我回房洗漱完出来,韩殊还在,面前摆着一大桌子菜,丰盛的让我眼泪差点掉下来。爹娘招呼我坐下吃菜,我饥肠辘辘,又顾忌着形象,不能在外人面前坏了家教,只能小口小口,斯斯文文。

  


  

韩殊瞧着我,不知怎么的,噗嗤笑了一声。

  


  

因我从山贼窝里救了韩殊韩将军,也算有勇有谋,流水一般的谢礼和圣上的赏赐涌进我家,叫我大大出了一把风头。名声好了,前来求娶的好人家也多了,是以我娘也十分长脸,连皇后娘娘都道她教出了个义勇双全的好女儿。

  


  

端午击鞠那日,陆笙来同我道了歉,并一脸复杂的看着我说,她以为我这般的女子被抓进山贼窝,怕是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我的确没有孙婵那样的本事,那件事后来,是她亲自带兵前去清剿了山匪,且未杀一人。

  


  

除了真正犯下恶事的几人,其余山匪在韩殊的求情下,有些入他帐下当了兵,有些领了赈灾的粮钱回老家去了。

  


  

这场不分男女的击鞠赛,不出意外还是韩殊和孙婵这一队赢了,二人配合无间,马技精湛。我安慰落败的二哥,“没事,第二名也很好啊。等来年他俩不参加了,你就是第一名了。”

  


  

二哥焦躁地挠挠脖子,望着马背上的那一抹红影,“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和我……昔然,你随我去遛马吧。”

  


  

我不想去,但是二哥硬要拉着我去,结果刚到跑马场上他便抛下我,一溜烟追孙婵去了。

  


  

唉,我都劝过他许多回了,孙婵是不会喜欢他的,有韩殊这么一颗明珠在侧,孙婵怎么可能瞧得上他呢。

  


  

说到明珠,明珠就来了。

  


  

韩殊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优雅地朝我徐徐踱来,他眉目疏朗,瞧着比过去和气许多。

  


  

我正犹豫要不要主动跟他打招呼,他忽然弯腰将我一捞,眼前一花,待我反应过来,我已然坐在了他的马上。

  


  

韩殊夹了夹马腹,催动马儿在旷野上奔跑起来,耳畔风声呼呼作响,纵然有男人的手臂牢牢揽在我腰间,我也吓得不行。

  


  

他分明察觉到我的惊恐,定然是故意跑地这么快的,这马又生的过于高大,我害怕掉下去,回身搂住他的脖子。

  


  

这当真是我十七年来头一次同男人这般亲密,离得太近,我听见他胸膛里发出闷闷的笑声,震动着我的耳膜。

  


  

我心中生气,可多年的诗书礼仪却又叫我想不出什么话来骂他,瞧见他额头和脖颈里有汗,我本能地顺应系统和娘亲的教诲,拿手里攥着的丝帕替他擦了擦。

  


  

他垂头望着我,眸子里像蕴藏着万千星辰。

  


  

我鼻子都酸了,十二分委屈的看着他。

  


  

马儿猝然越过一个小土丘,我因着惯性撞进他怀里,嘴唇擦过他的嘴唇,这原该是个十分浪漫的戏码,可我三魂七魄都快吓出来了,以至于下马时仍然紧紧巴着他不放。

  


  

他拍了拍我肩膀,四周传来人群的笑声,我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他的脖子,逃也似的跑了,并发誓再也不要见到他。

  


  

娘亲为我物色几个不错的人家,让丫鬟举着着画像让我择夫婿。

  


  

我点点头,“这个可以。”

  


  

吃了颗娘亲喂来的葡萄,“这个不错。”

  


  

“这个也很好。”

  


  

“女儿啊。”娘亲直叹气,“总不好都嫁了吧。你可曾想过自己心悦什么样的男子?”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可要求的,“相貌过得去些,待我和气些就行了。”

  


  

娘亲一脸无奈。

  


  

只是我万没料到我的魅力竟如此之大,竟连隋远王也差人送来了聘礼,且还声势不小,琳琅满目堆了一屋子。

  


  

据说距离他的发妻仙逝已有许久了,二人鹣鲽情深,数年仍无续弦的打算。难道是上回来我府中送谢礼时见我甚是美貌,加之又救了他的儿子,于是乎便对我一见钟情了?

  


  

韩殊也随着聘礼一同来了,他许是心情不是很好,面色发暗,瞧着我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听你娘说了,你倒是不挑,个个都想嫁。”

  


  

以隋远王的滔天权势,我爹这个小官无论如何是得罪不起的。

  


  

我虽有些嫌他老,但总不好表现出来,是以只能捏着帕子掩口稳了稳情绪,扭头对韩殊和善的道:“你也莫要生气,以后我成了你小妈,会好好疼你的。”

  


  

若说嫁了韩殊他爹能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无非就是能占一占他口头上的便宜。

  


  

韩殊用力闭了闭眼,“你刚刚说什么?”

  


  

我其实也有几分羞涩,“你一开始不习惯叫也……”

  


  

几日不见罢了,韩殊欺负人的本事见长,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将我抱在怀里,还低头狠狠啄了一口我的唇。

  


  

我被亲的脑袋都懵了。

  


  

“我想了你这么久,心神摇曳了这么久,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他紧紧搂着我,咬牙切齿的道。

  


  

啊这……

  


  

我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我就是有点怕他……

  


  

像现在,他手臂抱的太用力,我肋骨就有点痛。

  


  

系统表示它老怀欣慰,可以光荣身退了。

  


  

我???

  


  

我!!!

  


  

十七年了,终于得以逃脱魔爪,我禁不住潸然泪下。

  


  

韩殊瞧见我哭了,表情一瞬间柔和下来,有些无措似得拿手指替我擦拭着眼角,温声道:“罢了,你别哭,我不逼你就是了……”

  


  

此刻望着这个帮我解脱的人,我竟觉得顺眼许多。

  


  

“你搂地我的腰好痛……”我气弱的道,眼泪流的更欢了。

  


  

他将手改放在我后背上,微微使力拥进他怀里,叹气道:“对不起。”

  


  

也罢,嫁给他也好,总比嫁给他爹强些,就是遗憾不能听他喊我小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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