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松潘 　　

　　

　　正文：解释一下就知道了。 　　

　　

　　可能是古代遗留下来的习俗吧。这里的人们与马有着不解之缘。 　　

　　

　　这是青藏高原东南部的松潘古城。 　　

　　

　　松谷市位于岷山山脉中段，海拔2000多米。 　　

　　

　　在古代，松潘是古代羌人的繁衍地，是古蜀蚕丛活动的中心地区。它是汉族和少数民族的结合部，是古代边境地区的军事重镇，也是mainland China西羌吐蕃茶马贸易的集散地。 　　

　　

　　自西汉奎师道建立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故有“高原古城”之称。 　　

　　

　　由于交通不便，加上历代王朝对内地与吐蕃商业往来的严查，这里成为走私通道、商队起源地和通往西域的又一条丝绸之路。 　　

　　

　　那年6月，我去重庆参加中国国际文学艺术家协会举办的“西部文化节”，去松潘古城游览。 　　

　　

　　陪同我的是重庆市旅游局的潘局长。 　　

　　

　　一路上，他给我介绍松潘，我还是对有着千年历史的马帮感兴趣。 　　

　　

　　由于交通的改善和便利，祖上靠吆喝牲畜从事茶盐百货贩运的商队失业了。近年来，旅游业回归自然，聪明的松潘人重操旧业，做起了马帮旅游。 　　

　　

　　我和俄罗斯女作家达瓦同坐一辆车，她的中文名字叫李达。她用蹩脚的中文对我说，骑马上山真好。我不知道她说的有多好。我要亲身经历，才能下结论。 　　

　　

　　我们在松潘的一个“顺江旅游马车队”前停下，一只藏獒对着我们咆哮，被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的主人制止了。 　　

　　

　　主人是西北人，黑脸，宽额头，浓眉。当他听说我们要骑马经过牟尼沟到岷山雪宝顶时，非常热情地让我们进屋。房子不大但很独特，充分体现了脱缰之马的风格。我们坐在铺着各种动物皮的长沙发上，主人端上了奶茶。我们喝着热奶茶，津津有味地听着主人讲述骑马爬山的乐趣。——，我们去了牟尼沟，过了苗寨，拜了藏民的小屋，野餐，露营，点了篝火，跳舞，爬了雪山。我抵挡不了这些诱惑，所以我只是认同这条骑行上山的路线。 　　

　　

　　第二天早上，太阳刚露出一缕红光，我们就在骑兵队门口集合了。这时，十几匹马已经聚集在骑兵的门口。新郎问我们是否骑过马。我们都回答是。马父用红鞭子指着我，笑着问，你胖到骑过马吗？我一听就不高兴了，把脸拉了下来。主持人见我生气了，赶紧笑着跟我解释：石老师，他不会说话。他的意思是你这几年骑马了吗？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四十年没骑马了。主人听说我没有骑马经验，就命马夫给我准备了一匹马，并告诉我这匹马温顺，保护主人。我欣然同意。 　　

　　

　　我们骑了十六骑，六点从松潘北门出发，骑马开始了牟尼沟之旅。 　　

　　

　　我出了城，开始爬山。 　　

　　

　　马刀看起来很老。随着山体的起伏，它绕着山峰转，从高处看像一条狭窄的小路。 　　

　　

　　当马爬上陡坡时，我害怕向后摔倒。靠近悬崖，一边是绝壁，一边是看不下去的深谷。遇到悬崖上的草，马会突然伸出嘴来咬一口，吓得我马上意识到“身处深渊”的含义。但是，有新郎在，我们有惊无险。 　　

　　

　　几次惊险过后，我的勇气增长了，心情也平静了。我悠闲地骑着马，上至峰顶，下至山沟，跨过小溪，进入森林，在豪放自然的湍流中听着巨沟小溪和林涛的鸟鸣的交响，感觉很舒服。 　　

　　

　　在山脚下，太阳也落在了西山上。我们在水边找到一片平坦的草地，搭起帐篷作为营地 　　

　　

　　女士们在路边和悬崖上采摘山花，或将其扎成辫子、背包，或戴在头上的花环，这些都代表着山野的“时尚”。 　　

　　

　　骑手们忙着卸下行李，搭起帐篷，解开兽皮，卸下马鞍，给大家分发马被。 　　

　　

　　马的主人架起两堆篝火，招呼大家过去坐。 　　

　　

　　篝火上用铁架撑着一口铁锅，锅里烧开水。 　　

　　

　　晚餐很简单。西北人喜欢吃的是拉面。面是速食的，面和面的水是从眼前潺潺的河水中取的。 　　

　　

　　老郭先用腰间的腰刀把羊肉切成小块，然后用野百合炒熟，放在木盆里。这时，锅里的水烧开了，老郭把和好的面团拉成面片，放进锅里。老郭拉面片的技术非常熟练，双手配合默契，像变魔术一样，面片像雪花一样飞舞。 　　

　　

　　面条煮好后，翻炒锅里的炒羊肉和薯片，大家围坐在篝火旁，盛在碗里吃。如果你爱吃辣椒，在碗里加点辣椒酱。 　　

　　

　　西南人很能吃辣椒。我想主持人老郭的碗是红色的。 　　

　　

　　风吹凉了跋涉后的汗水，草地上香喷喷的热腾腾的面条让我们感觉热乎乎的。 　　

　　

　　晚饭后，星星眨眼，月亮皎洁，大家围坐在红色的篝火旁“吹牛”。我们描述了山外的事件，马夫们给我们讲述了商队的故事，追忆着古老的部落，勇敢的骑士，他们勇敢的事迹，以及他们与马背上的女人的爱情故事。 　　

　　

　　初夏的夜晚更加狂野。 　　

　　

　　第二天一早，我们又上路了。 　　

　　

　　有了昨天的骑行经验，我们走得很悠闲。不知不觉，在山谷的开阔地带，我看到了一个依山傍水、错落有致的村庄。 　　

　　

　　老郭告诉我们，这是一个藏族同胞的小屋。 　　

　　

　　进了寨子，发现家家户户都把柴火杵成了高高的院墙。房屋多为人字木建筑，直檐四通八达，在绿树青山的映衬下自然挺拔。 　　

　　

　　房前屋后的高杆，飘扬着五颜六色的色彩。 　　

经幡。

　　

征得主人的同意，我们爬上了木楼房，里面的客厅、卧室、经堂各有特色。

　　

走进室内，好似进入金碧辉煌的殿堂；镏金刻花的壁橱内或银或金的器皿，室外的回廊、室内的墙壁画有藏传佛教的壁画，还挂有名贵的唐卡。

　　

长方形的亚金铜火炉摆放在客厅中央，四周是铺满藏式坐垫的排椅。

　　

我看这里的摆设，不完全是藏族习俗，里面还容纳汉族和阿拉伯民族的个性。

　　

一问女主人竟然是汉族人，她现在尼泊尔作生意。

　　

当酥油茶端上来，老额吉手里摇着经筒和我们聊着家常，我感叹的是，老额吉的汉语说的很流利。

　　

这种山里边寨的闲聊，无不感到藏族同胞的豪放和好客；在这里，你才找到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真正的情感，那种同类相敬的感动；在这里，不分什么国籍，没有什么种族，只有一个观点：我们都是人！

　　

离开中寨再往前走就进入了扎嘎峡谷，扎嘎瀑布享有中华第一固体钙化大瀑布的美誉。

　　

瀑布起点海拔三千多米，瀑高一百多米，宽近四十米。由于岷山西部崇山峻岭汇聚的水流在上游更高的台地上聚为湖泊，湖水从顶端平台流出，经三级乳白色的台阶跌宕而下，冲击干钙化石壁，形成宏阔的瀑幅，遇陡坡上露出石笋的阻挡，溅起满天的水花彩雾，远远看去，就有五彩的长虹横跨天空；水的轰鸣声响彻云霄，似万马奔腾，在山涧沟谷里咆哮。

　　

仰头望去，一幅蓝天白云山水林泉组合的巨大画幅，让我们一起融入高原大山的旷放之中。

　　

到了岷山脚下，由于高原反应，我们只是远远地看看雪宝顶，在阳光下，闪着烁烁金光，纵有遗憾，也是感受到了雪山的空旷玉洁！

　　

回到松潘，徜徉高原古城，又是另一番景象。

　　

“北街的银子、中街的狗、南街的挑子客在吼”是概括旧时代松潘商业格局的一首民谣。

　　

而今，北街的旅游纪念品是琳琅满目，商贩以带有浓烈松潘味的普通话招徕生意。

　　

可惜的是代表本地特色的旅游纪念品太少了，和天下的旅游纪念品一样是千篇一律。

　　

我不经意这些没有品位的纪念品，就满地寻觅找一点我喜欢的东西。

　　

李达倒像一个贪婪的商人，什么也不放过，看着就买，结果引来了一大群的商贩围上来，后来是我给她解围了，她再也不敢无目的的贪婪，也学着我在满市场上寻觅。

　　

中街是古城的文化、经济中心区，这里的大小餐馆比肩继踵，有回族老号、羌香味、藏家乐等风味餐馆，漫步街上，令人垂涎欲滴，闻香驻足。

　　

南街上多是些栉比有致的木结构古民居，无论建筑结构、雕刻造型，都独具匠心。

　　

站在古城的中心街上，望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们，突然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那欢乐的马背旅途也在这喧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壹点号 周政文学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