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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在明朝永乐年间,苏州吴江县有一个叫李的人。他家很富有,有几百英亩肥沃的土地。他的妻子刘温文尔雅,生了一个儿子叫。   

  

  李留才十八岁时,娶了本县王员外的女儿为妻。婚后不久,他的母亲刘因病去世。此时李远崴七十九岁。他的儿子李留才劝父亲说:“爸爸今年79岁,明年就80岁了。我父亲将把家庭事务留给孩子们。可以安度晚年了。不会幸福吗?”   

  

  但李远崴身体健康,精力充沛,不愿意交出家里的权力。他说:“只要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要照顾它一天。等我踢完腿闭上眼,这个家的力量就归你了。”听到这里,我恨得李留才牙痒痒的。   

  

     

  

  每年秋天,当粮食丰收时,李先生会去村里收租金。收房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在村里呆了一个月。   

  

  这一天,李先生闲来无事,就在野外溜达。突然,他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在河边洗衣服。她看上去十七八岁,唇红齿白,黑发如帘,手指秀气,非常漂亮。一时间,李先生惊呆了。   

  

  女人洗完衣服后,就拿着盆回村了。李员外悄悄跟在后面,只见她进了一个有三间茅草屋的院子。李员外人不老,便叫了村里的管事来,问他那妇人的事。   

  

  原来这个女人叫娇娘,今年十八岁。从小父母双亡,她跟着奶奶生活。李远崴道:“她结过婚没有?如果没有,我就娶她做妾。”   

  

  管家说:“那个女人没有订婚。”   

  

  李员外喜出望外,就让管事转告,管事巴结李员外心切,就去了焦家。   

  

     

  

  他对娇娘的奶奶说:“李远崴看上了你的孙女娇娘,要把她当最小的嫁出去。虽然名义上是最小的,但大老婆已经不在了。她去了,就能得到大老婆一样的待遇,就能过上奢华的生活。再说,你的吃喝费用,抚恤金,死亡费用,都由李元外出。”   

  

  虽然李年纪稍大,但娇娘出嫁时可以享福,老奶奶当即答应。管事急忙去告诉李员外,李员外喜出望外,手舞足蹈,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他马上给娇娘送了嫁妆,选了个好日子,尽快结婚。怕儿子阻挠,就在村里结了婚,洞房结婚。李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夫妻俩相亲相爱,如枯藤嫩花,风光不减。   

  

  他们结婚后,在村子里住了几天。李叫了一顶大红轿子,把娇娘抬回家。他的儿子和儿媳惊讶地发现他带回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   

  

     

  

  李告诉家里所有的人,这是他新娶的小妾,让家里所有的仆人都跪下磕头,然后给每个人一笔赏钱。他儿子儿媳虽然不高兴,但在李委员面前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私下说。   

  

  李留才说:“老人现在79岁了,他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人。真的老了,不正经了。”   

  

  他的妻子王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被埋在地下了。他能找到这么年轻的女人吗?难免要走上野路,辱没了李家。”   

  

  李留才补充道,“看看那个女人的样子。她既傲慢又娇气。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体面人家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最让人衰弱。我看老人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   

  

  王又说:“她比我们小,不叫娘。如果那个老人把她扶起来,我们就要倒霉了。”   

  

     

  

  夫妻二人半夜躺在床上窃窃私语,想着父亲又带回了这么迷人的女子,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当他们的话被路过的仆人听到,传到李外伟的耳朵里,李外伟心烦意乱,却装作不知道,只是在心里记下来。   

  

  焦为人温柔贤惠,对李家的仆人都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她,这让夫妇更加恼火。   

  

  过了两个月,娇娘怀孕了,李怕儿子儿媳加害娇娘,所以瞒着大家。直到10月后娇娘生了个大胖小子,大家才知道。   

  

  李先生的妻子,老来子,在天堂,邀请朋友和亲戚庆祝。大家都称赞李先生的妻子身体硬朗,身体素质和年轻人一样好。   

  

  只有李留才不同意。背后说:“男人六十,老人八十。这孩子一定是个私生子。它不可能是那个老人的。我不会认他做弟弟的。”李委员得知儿子的话后,默默地记了下来。   

  

     

  

  会员李把他的小儿子李取名为。他每天逗他的孩子们开心,非常爱他们。转眼间,成员李邀请亲朋好友庆祝李的生日,这使感到非常不安,故意外出参加弟弟的活动周。   

岁宴,李员外心中生大儿子的气,但嘴上却不说。

  

其实这李留财是人如其名,是一个非常贪财的人,而且心眼又狠毒,他怕以后娇娘母子分他的财产,李员外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如今已经八十岁了,不能陪小儿子长大,于是就忍着不与大儿子计较。

  

李员外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又想到娇娘这么年轻,如果自己死了,他们不免要受到大儿子欺负,心中就不是滋味,整日闷闷不乐。

  

又过了三年,李留富已经四岁了,李员外就让儿子和孙子一起读书习字,李留财夫妇心想,自己的儿子还要叫李留富叔叔,要是习惯了,这李留富长大了少不了欺负他们的儿子,就很恼怒,于是就不让自己的儿子给李留富一起读书了。

  

  


  

开始说孩子生病,后来干脆就给孩子又请了一个教书先生,李员外得知后大怒,就想问问大儿子是何原因,可想想还是算了,他知道李留财的脾性,也懒得与他较真,就由着他去吧!

  

李员外虽然表现上不与大儿子计较,但心里却很生气,毕竟是八十岁的老人了,这一生气身体就出了问题,回到房中时,他感觉双腿无力,脚抬不起来,就一下子绊住了门槛,差一点摔倒,幸好被娇娘扶住了。

  

娇娘把李员外扶到床上,他就不省人事了,娇娘被吓哭,赶紧叫人去请郎中过来,郎中来了之后,就给李员外把脉,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得了中风。

  

郎中开了汤药给李员外服下,虽然人是醒过来了,但郎中说这个病不能痊愈,只能拖时间而已,娇娘听了,很是伤心,想想自己这么年轻就要守寡,想想儿子小小年纪就要失去父亲,忍不住就泪流满面。

  

  


  

李留财听说父亲病了,也看望了两次,见他这病严重,心中就很欢喜,自己就端起了当家人的架子,对家里的下人挑三拣四,指手画脚,李员外虽然躺在病床上,但大儿子的所作所为他都一清二楚,心情就更加郁闷,病情也加重了。

  

娇娘和儿子日夜陪着李员外,见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非常担心,整日哭哭啼啼。

  

李员外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就叫下人找来大儿子李留财,他拿出一个本子,递给大儿子,说道:“家里的田产,房屋,人头账目都在本子上记着,留富年幼,娇娘又太年轻,交给他们我也不放心,今天就交给你来管理。

  

以后留富长大,你就看在爹爹的面子上,给他娶一房媳妇,分几十亩土地,两间破屋即可,就当是分家了,娇娘要是再嫁,随她去就是了。

  

这些我都写在了本子上,你照做就是,我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李留财听李员外这么说,心中很是欢喜,他赶紧打开本子来看,果然上面写得很清楚,他满脸堆笑说道:“爹爹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然后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娇娘见李员外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了李留财,便指着一边的儿子,委屈地说道:“那个是你儿子,这个小冤家就不是你儿子了?如今你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了他,以后叫我母子俩如何活啊!”

  

李员外安慰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们母子啊!留财不是个良善之人,如果把财产给你们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我哪一天走了,你们母子非常危险,甚至性命难保啊!”

  

娇娘听了才知道李员外的良苦用心,想到以后她们母子俩的生活,不由得哽咽出声,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这样厚此薄彼,会让人家笑话的。”

  

李员外说道:“如今只能这样了,趁我现在还没有死,你就把留富托付给留财,等我死了之后,你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不要留在这里受他的白眼。”

  

  


  

娇娘听李员外这么说,就哭着说道:“你说的什么话,我既然嫁给了你,就要从一而终,决不改嫁,况且,如今有了孩子,我怎么忍心撇下他不管呢!”

  

李员外说:“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守寡的日子不好过,你以后会后悔的。”娇娘一听他这么说,就有些生气,开始发起毒誓来,李员外见她这样,心疼地拉住她的手说道:“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改嫁,那就不要发愁你们母子的生活了,我自有安排。”

  

他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抽出一卷画,说道:“这不是普通的画,你要好好收藏,不要让外人看见了,等孩子长大,如果留财不顾弟弟,你也不要与他争辩,悄悄把画交给一个贤明的官司,他自然会知道其中的奥秘,到时候,你们母子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娇娘听了李员外的话,就悄悄把这幅画收了起来,心中也有了些许安慰,又过了几日,李员外就一命呜呼了。

  

  


  

李留财自从拿了财产本子,就天天清点家中财物,再也没有来看过李员外,直到李员外病死,夫妻二人才跑过来,装模作样地哭了几声,就起身走了。

  

李员外的棺椁,衣物都是之前都准备好的,也不用李留财操心,他就叫人给李员外换上衣服入殓了,入殓后,娇娘母子悲伤哭泣,日夜陪伴,寸步不离,而李留财夫妇没有一点悲伤之意。

  

埋葬了李员外之后,李留财怕父亲给娇娘母子留下私房钱,就到娇娘房里查看,娇娘怕他们找到那幅画,就主动打开几口大箱子让他们看,李留财两口子胡乱翻看了一阵,没有发现问题就放心了。

  

李员外一死,李留财就来搜屋,娇娘感到十分委屈,就不由得放声痛哭,李留富见自己的母亲伤心哭泣,他也跟着哭泣,母子二人就抱头痛哭。

  

  


  

李留财为了尽快赶走娇娘母子,就找来木匠,说要翻修房屋,就把他们娘俩赶到院子后面的杂物间去,只给了他们母子一张小床和一个破桌子,两把烂椅子,每天给他们母子一些剩饭,不让饿死就行。

  

娇娘心想,自己的儿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吃些剩饭,也没有菜怎么能行?于是就向李留财要了一些米面,自己平时做些针线拿到集市上卖,买一些青菜,支个简陋的灶台来做饭吃。

  

尽管娇娘百般忍耐,李留财还是感觉她太碍眼,就让妻子去劝说娇娘改嫁,可娇娘誓死不从,平时也不言语,不与他们争什么东西,所以李留财也就不把她放在心上。

  

眨眼十年过去了,李留富从一个幼儿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如今已经十四五岁了,这孩子聪慧伶俐,对一些事情也有了自己的看法,他见哥哥李留财一家锦衣玉食,而他们母子的生活却如此清苦,心中就很懊恼。

  

  


  

一日,他向母亲娇娘要一件新衣服,母亲说没有钱买,他就生气地说道:“我和哥哥都是爹爹的儿子,为何他能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却一件衣服也买不起,这太不公平了。

  

我这就去找他,让他给我拿钱买一件新衣服。”说着就要去找李留财。

  

娇娘赶紧拉住他说道:“一件新衣服,还值当去开口求人吗?小时候穿的破旧点是好事,长大就可以穿的好了,你只要好好读书,到时候考取了功名,什么都有了。

  

再说了,你那个哥哥也不好惹,招惹了他就是给咱们找麻烦。”

  

李留福怕母亲担心,口中就答应了不去找李留财,心里却想,他也是父亲的亲生儿子,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距,连一件新衣服都穿不起吗?

  

于是就瞒着自己的母亲去前院找李留富,作揖叫道:“哥哥。”李留财见他来找自己,就问他干什么,李留富说道:“我如今已经长大了,身上穿得如此破旧,恐怕辱没李家的先人,今天过来就是向哥哥要些布匹,回去做衣服。”

  

  


  

李留财一听,生气说道:“你要做衣服,向你娘要去,与我何干?”

  

李留富说道:“爹爹的财产都留给了哥哥,我娘她一无所有,我当然要向你要。”

  

李留财一听气急败坏道:“什么财产,这是谁给你说的?你今天是来要衣服,还是要分财产?”

  

李留富也不怕他,说道:“今天是来要衣服的,财产的事以后还是要分的。”李留财一听站起身子,骂道:“你这个野种,没有资格来分财产,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来的?你要是惹恼了我,我决不饶你们。”

  

李留富说道:“我也是爹爹所生,为何叫我野种,家中的财产就应该有我一份,我来要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要把我们娘俩杀死你不可?”

  

李留财见他这样顶撞自己,就一步跨到他面前,揪住衣服就拳打脚踢,打得李留富鼻青脸肿的,他使劲挣脱开,就跑到母亲面前告状。

  

  


  

娇娘见儿子被打成这样,心疼的流下眼泪,也没有怪儿子,只是她知道李留财的为人,如今儿子去顶撞了他,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娇娘就去替儿子给他陪不是,结果又遭到李留财夫妇一顿嘲讽挖苦。

  

李留财气不过,第二天就找来同族的人,又叫来娇娘母子,拿出那本财产薄,对同族的人说道:“这是爹爹生前所写,已经很清楚了,分他们东村老屋一所,良田五十亩,按照爹爹的吩咐给他分了,今天我叫大家过来见证,,免得日后在麻烦。”

  

族人们都知道李留财不是好惹的,今天他又拿了父亲的亲笔遗嘱,再说了,分家与他们也没有关系,虽然感觉不公平,嘴上却说李留财做的对,按照父亲的遗嘱分配,也没有亏待他们母子。

  

众人都纷纷劝说娇娘母子道:“好汉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衣,以后的日子是好是坏,还要靠自己去打拼。”

  

  


  

虽然这样的分家不公平,娇娘也只能忍耐,她谢过族人们,就叫人搬了几件旧的桌椅板凳,和自己的两口箱子,就去了冬村老屋。

  

走进院子一看,到处是杂草丛生,很是凄凉,母子二人先打扫出来两间,把床铺摆在了里面,她又向周围的庄稼人打听,才知道李留财分给他们的地都是下等地,根本种不出粮食,娇娘听了,很生气,但也没有办法。

  

李留富如今已经十四岁了,也会考虑事情了,就说道:“我和哥哥都是爹爹的儿子,他为啥会写出那样的遗嘱,为何这么不公,难道那遗嘱根本就不是爹爹亲笔所写?”

  

娇娘说道:“那确实是你爹爹亲笔所写,因为你爹爹怕咱娘俩遭你哥哥暗算,才这样分的。

  

你爹爹临终的时候,交给我一副画,他说把这幅画交给一个英明的官司,他就能看清画里的玄机,到时候咱们母子就可以生活无忧了。”

  

  


  

李留富一听很是惊讶,说道:“既然有这事,娘怎么早些不说,赶快把那画拿出来给我看看。”

  

娇娘就从包袱中取出那幅画,打开让儿子看,画上是一个白发老者,怀中抱着一个小婴儿,一手指着地下,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李留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把画收起来了。

  

一日,李留富去邻村参加一个同学会,路过关王庙的时候,看见一群人抬着一头猪,一头羊去祭拜神灵,有人问那群人是什么原因?那群人就说明了缘由。

  

原来一个姓赵的裁缝,经常外出做活,连续几天不回家也很正常,可是有一次,赵裁缝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没有回转,他的妻子刘氏见丈夫久久不归,就央求亲戚朋友出去寻找,最后在河里找到了赵裁缝的尸体。

  

  


  

经过仵作验尸,赵裁缝是被害身亡,知县就问刘氏平时谁与她家有仇,刘氏想了一会,就说王三和他丈夫酒后闹了矛盾,还砸坏了她家的桌椅,那知县就认定是王三杀死了赵裁缝,于是就他抓了起来。

  

这王三被冤枉入狱,在大牢里蹲了三年,那知县因为贪污受贿被罢了官,又调来一个姓朱的新知县,这王三就向朱知县喊冤,朱知县就重新审理了这个案子。

  

朱知县立刻提审了赵裁缝的妻子刘氏,问她有没有嫁人,刘氏说自己家贫,生活艰难,已经嫁人了。朱知县又问她嫁了什么人,她说嫁了一个姓沈的裁缝,朱知县又命人把沈裁缝带上大堂。

  

朱知县问沈裁缝什么时候娶的刘氏,沈裁缝说赵裁缝死后一个月,朱知县又问媒人是谁?拿了什么做聘礼?

  

  


  

沈裁缝说道:“赵裁缝欠我一百两银子,我听说他死了,就去他家要钱,刘氏没有钱还,愿意嫁给小人来抵债。”

  

朱知县问道:“你一个做小生意的,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沈裁缝支支吾吾地说道:“赵裁缝不但借钱,还借米借面,十多年利滚利就累积这么多。”

  

朱知县一拍惊堂木道:“大胆,那赵裁缝就是你打死的,还不如实招来!”可那沈裁缝就是不承认。

  

朱知县道:“肯定你与刘氏早有奸情,赵裁缝贪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俩想做长久夫妻,就陷害了赵裁缝!你又让刘氏来告状,诬陷他人!”

  

一边的刘氏一听,朱知县说的一点没错,吓得魂飞魄散,大刑用上,很快就如实招了,沈裁缝一听,知道瞒不住了,只能招了。

  

  


  

原来这沈裁缝一开始与刘氏通奸,其他人并不知道,二人接触得多了,就被赵裁缝看出了端倪,逼着沈裁缝拿钱来补偿,否则他就要告官,于是沈裁缝就和刘氏商量,要害死赵裁缝。

  

一日,二人把赵裁缝骗到河边,趁他不注意,就拿起石头砸在他的头上,砸死之后,就把他沉尸河底,后来尸体被人发现,刘氏就诬陷邻居王三害死了她的丈夫。

  

案情真相大白之后,朱知县就把那奸夫淫妇打进了死牢,把被冤枉的王三放了,过路的人听了王三的讲述,就说本县的百姓有福了,出了一个这样贤明的官司。

  

李留富听了大喜,赶紧返回家中,把刚才在路上听到的事告诉了母亲娇娘,说本县的新任知县就是一个贤明的官司,可以把那幅画拿给他看,定能看出其中蹊跷。

  

娇娘一听也很赞同,于是二人就去了县衙求见朱知县,就把家里发生的事情给朱知县说了个详细,并把那幅画交给了朱知县。

  

  


  

朱知县打开那幅画一看,上面有一个白发老翁,怀里抱住一个小婴儿,一只手指着地下,看不出有何蹊跷,心中也很是焦急,每日下堂之后就会细细研究。

  

一日,丫鬟端来一杯茶水,朱知县正在看那画,一手去接茶杯,一不小心,茶水就撒在了画上,他赶紧把画放在阳光下晒,这一晒让他发现了其中蹊跷。

  

这幅画上竟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迹,这字是李员外写的,大概意思就是说自己的大宅子留给长子李留财,东边两间小屋留给次子李留富,说这破旧宅子的墙里和地下埋有金银珠宝,如果有贤明官司能断此案,愿奉黄金三百两。

  

朱知县一看,立刻传来李留财,说他的弟弟李留富状告他独吞父亲财产,李留财一听大喊冤枉,说自己遵照父亲遗嘱给弟弟分了五十亩田地和一座老屋,并没有独吞财产。

  

  


  

朱知县说道:“你弟弟告你独吞万贯家产,你又说没有,我不能听一面之词,明日亲自到你家中查看,如果分得确实不均,我自有公道。”

  

李留财虽然有李员外亲笔遗嘱,可心中还是忐忑不安,回到家后,就带了礼物去族人亲戚家里,让他们明日来家中作证。

  

次日,朱知县果然来到李家清点家私,李留财赶紧作揖行礼,并把父亲交给他的家私薄拿出来给知县大人看。

  

知县大人一看,果真如李留财所说,于是命人把娇娘母子叫来说道:“李员外在世的时候留有遗嘱,说给你们母子一座旧屋。五十亩田地,他都给了没有?”

  

娇娘说道:“给是给了,可那屋子实在太破,住不得人,那田地也是最贫瘠的,种下的庄稼根本不收,叫我们母子如何生活?”

  

  


  

朱知县说道:“李员外是不是长长的身形,方方的脸,浓眉细眼,八字胡,大耳朵。”

  

众人一听就惊呆了,说李员外就是这个模样,李员外死的时候,朱知县还没有来这里上任,他也没有见过李员外,怎么把他的长相说得如此贴切?众人很是疑惑。

  

其实这朱知县是看了画上的老头,按照画上的样子说的,见众人不解,就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李员外给我托梦了,他说把大宅子给长子李留财,东边的两间小屋给次子李留富。”问李留财有没有两间小屋。

  

李留财不敢隐瞒,说确实有两间小屋,朱知县就让李留财带他去看,朱知县说道:“你父亲果然有灵,把家中的事情都详细给我说了,这两间屋子给他们娘俩住,你看怎么样?其他的财产都归你。”

  

  

李留财一听大喜,赶紧谢恩,而娇娘母子却暗暗叫苦,正要上去理论,就听见朱知县说:“既然这两间屋子归了他们母子,这里面的东西你都不能与他们挣抢。”

  

李留财想,不就是两间破屋子吗?里面又没有金银珠宝,就是一些米面,也不值几个钱,有什么好挣抢的?于是就爽快答应了。

  

朱知县说道:“那可要一言为定,不能反悔,众亲戚可以做个证。”李留财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决不反悔!”

  

朱知县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说道:“昨夜梦里,李员外已经与我说了,这两间小屋的墙里有六坛子白银,地下有四坛子黄金,都归李留富所有。”

  

李留财感觉这朱知县在说梦话,这两间破屋里怎么会有金银珠宝呢?说道:“这屋子里如果有金银珠宝,也是弟弟的,我一点也不要。”

  

  


  

朱知县说:“就算你要,我也不会同意的。”然后就命人拆墙。挖地,果然挖出六坛子白银,四坛子黄金,众人一看惊得下巴掉落一地。

  

李留财看到这么多黄白之物,心里既震惊又眼馋,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可他已经把话说了,这些东西真的和他没有一分钱关系了。

  

娇娘母子见到银钱,非常高兴,赶紧谢恩,李留财心中虽然郁闷,但也只能磕头,朱知县帮助娇娘母子得到了金银,按照画上所说,他可以得到三百两黄金的酬劳,于是就命人搬了一坛子黄金放入轿子带走了。

  

娇娘母子得到这些金银之后,买了宅子和田地,从此过上了好日子,又过了两年,李留富娶妻,连生三子,三个儿子后来都做了高官,人丁兴旺。而李留财的两个儿子游手好闲,败光家产,把他给活活气死了。

  

  


  

各位看官:李留财自私自利,没有一点人情味,李员外知道了他的为人后,不动声色,给李留富母子留下了十坛子金银珠宝,可怜的母子俩过上了好日子,后来家中越过越旺盛,而李留财的财产被儿子挥霍一空,大宅子也卖给了李留富,他最后被活活气死。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事不要太绝,亲情比钱财更重要,还有就是纵使有再多钱财,如果懒惰成性,无度挥霍,早晚有花完的一天。

  

本故事由《喻世明言》里的《滕大尹鬼断家私》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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