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除以28等于多少,55除以多少等于6余7怎么算

  

  图1   

  

  图2   

  

  张喜安   

  

  儒雅恬静的文人自然不肯画活泼的老鼠结婚妹妹,只好另辟蹊径,开始用松鼠代替老鼠作画。这种灵巧的变换也贴近了松竹等花草树木的题材,便于画家发挥,有老鼠的狡猾。   

  

  今年是庚子年,也就是所谓的干支历年,在甲骨文中就已经出现了。所谓天干地支,源于商人的十日祭。牺牲比较复杂,就不细说了。甲骨文中还有“鼠”(图1)和“子”(图2)。然而,此时老鼠还没有和它的儿子建立联系。“帚鼠”在甲骨文中并不少见,如“壬子……帚鼠亡”(《甲骨文合集》 2805)。扫把应该是扫的最初含义,“扫地鼠”可以理解为抓老鼠。可见当时是有鼠患的。安阳殷墟发现了竹鼠的遗骸。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不得而知。但殷周金文上没有“鼠”字,庙上也很难爬。《礼记郊特牲》年有祭祀迎猫“迎猫,为其食田鼠”的记载。   

  

  《尚书禹贡》年有一座“鸟鼠洞”山,具体位置无法考证,而“鼠”指的是鼠兔,与今天的鼠无关。但是,《诗经硕鼠》已经是鼠对人的问题了,“一只大老鼠,一只大老鼠,没有食物给我。”虽然也是比喻,但比佛教经典“两鼠侵藤”更贴近人们的生活。最近学者根据安徽大学收藏的两种不同版本的竹简,发现《说书》很可能是舒舒,在《说文鼠部》 《尔雅》和陆机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中也有提及,也叫戊己鼠。《左 传》程功、丁公等章节也有松鼠啃角的事。后者的出处是《法王经》,也被认为是伪经。在清代简牍《郑文公问太伯》中,郑太伯以鼠为喻,评价郑国庄叔侄段之乱,称之为“一囚鼠不能共穴”,一举改变了郑伯在《左传郑伯克段于鄢》中的谦和形象。   

  

  以上,老鼠多为负面形象。因为是灾难,所以成了人们占卜的依据,从而进入十二生辰。甘肃放马滩出土的秦简《日书》中,十二地支与十二时辰相吻合。虽然和后来的十二生肖不同,但是老鼠已经明显出现了。同样的故事,一只老鼠上不了窗台也能预测吉凶。可见,进入十二点,一方面有算命的根源,另一方面也是古代四季五方的转化。最迟在唐朝开元年间,阴阳五行十二流派对应的编年法已经影响到吐蕃、回鹘等地。当地十二生肖因为地处偏僻,文化交流的“屏风”阻隔,并没有沉入民俗,到了清代还在使用。在甘肃宿州发现的回鹘文字《金光明最胜王经》上,有“康熙二十六年六月初八,‘持鼠日’,辛鼠日”,即以鼠记日。   

  

  北陆元明《三三六万零一十——三万》诗中,老鼠占满,其文曰:“一群老鼠骑于一室,自东向西掷物。或者挨家挨户付账,或者在床上刮胡子。很舒服,有恃无恐”,人们对老鼠又爱又恨的矛盾心理也可见一斑。有一封北周宇文护母亲的信,“你哥哥昨天在吴川镇出生,大的是老鼠……”云云。显然,在南北朝时期,人们用老鼠来表示他们的动物标志。南朝梁沈炯也写过《剧鼠赋》,开篇是《鼠迹生尘案》。十二生肖陶塑出现在临淄北朝崔氏墓地。可惜墓室受损,没有看到老鼠的形象。从烧制手法来看,很可能是受到了当时壁龛制作的影响。   

  

  山西太原北齐楼瑞墓上柱有十二生肖壁画,为鼠正北,现在只剩下嘴和胡须。无独有偶,河北张莞的北朝墓葬和朔州的北齐墓都有生肖图,逐渐成为一个体系。王千认为,四神和黄道契约的二十八夜构成了宇宙世界,老鼠在正北,或与玄武相对。从隋朝到初唐,北方地区,主要是长安,在墓志的四方门刻十二生肖。隋开帝七年(587)的夫妇墓是较早的一座墓,支盖十二生肖与四神相合。但四神放在四刹,鼠标位于正北位置。在南方,黄道十二宫的雕像很受欢迎,以两湖为代表。它们的形状像人的头、手持的动物和几种形式的动物的头。这些形式在武汉都能看到。前者属于隋文帝时期武汉周万墓中的十二生肖俑,后者是东湖岳家嘴砖石墓中的兽首。这和南方女巫的接近有关,然后逐渐影响到北方。   

  

  长安地区的十二生肖俑是天宝四年(745年)韩森斋唐代墓葬中最引人注目的。小雕像高38-43厘米,动物的头部都穿着红色和绿色的彩绘长袍和袖子。最难得的是,在这座墓中,首次出现了松鼠和午马沿南北轴线分布的情况。虽然之前也发现过很多生日俑,但是在位置上有很多扰动。民间信仰虽然流行,但是很难遵守某些规则。比如扬州司徒庙镇唐墓的十二生肖俑只有9个,并不全是“十二生肖”。然而,在Xi西郊西昌县令夫人史氏墓中虽有十二生肖,却有两只老鼠,原因不明。   

  

  五代辽宋时期,生肖俑在北方基本绝迹,但在南方故地依旧,并有转向平民俑的迹象。如天府四年(939)五岳钱王元费的康陵寝,十二生肖的形象是公务员,也有贴金、彩绘、浮雕的工艺。形象的变化导致诸神地位的松动,这个墓中的四神开始在与十二神的博弈中占据上风。辽代北方墓葬中虽没有时间俑,但时间神的形象被绘入壁画,与天官、星辰等壁画体系混杂在一起。值得一提的是河北宣化下八里的天庆七年张公佑墓,墓顶外围十二生肖,均为文官。只有头部有十二生肖,鼠(子)马(午)面向外,而内区有二十八宫和十二生肖。可见生肖的功能进一步弱化,有进一步向吉祥喜庆和装饰转变的趋势。宋代民间信仰杂糅繁荣,改变了生肖俑的原生态,使其从地下走向世俗生活,成为十二陈元,或元神。比如敦煌十二元神图上的铭文写着:“十二元神的右片,凡人生命核心古迹之日,在夜间。   

静烧银钱、駞马、名香、恭菓、并尽形供养,必得除灾添寿,故安。”十二时辰的神格开始降低,并逐渐走入民间,有点类似于摩睺罗的情况。这一时期的宗教与信仰是将崇尚和杂祀糅合在一起的。福建、江西等地,仍然有十二生肖俑。如江西朱济南墓,除十二时辰俑外,也有仰观伏听、张仙人等塑像。也因为各种信仰互为纠缠、羁绊,使得十二元辰的神性并未灌注于动物本体之上,尤其是鼠这种极其矛盾的动物。

  

唐宋以及明朝,以鼠为主要对象的文学作品并不多见,除前揭卢元明的赋外,亦有唐陆龟蒙《稻鼠赋》、宋刘克庄《劾鼠赋》、明桑悦《鼠赋》、孙承恩《贪鼠赋》、刘纲《鞠鼠赋》、孙永柞《憎鼠赋》,多以鼠类的贪黠性格来做比兴。这些性格也多半出于人的想象。唯独苏轼《黠鼠赋》翻出一新,描写一只被装进袋中的老鼠,发声引人注意,继而装死,诱人扔出之后,落地脱逃,着实有趣。而以鼠入画则更为特殊,邓椿《画继》“禽兽虫鱼”中并无“鼠迹”,只在“铭心绝品”目下记载有黄筌的《鼯捕鼠图》。《宣和画谱》十五卷记载有边鸾《石榴猴鼠图》,应是在本卷“花鸟”中的逸品。此外,钱选也画过《硕鼠图》《禾鼠图》等关于鼠的画作,可惜并未传世。然从邓文原的《题钱舜举〈硕鼠图〉诗》来看,图画可能也多从《诗经》化出,“禾黍连云待岁功,尔曹窃食素餐铜,平生贪黠终何用,看取人间五技穷”。总体说来,这些有关鼠真实形象的描绘,皆不脱大足石刻《猫鼠图》的意涵,是将鼠作为人的对立面来画。这样显然是题材比较狭窄,画作鲜少也可想而知。

  

元明之后的画坛,文人画成为重要的阵营。文人雅尚清寂,自然不肯画老鼠娶亲、嫁妹题材的热闹画,只得另辟蹊径,开始用松鼠替代鼠作画。这一灵巧转化,也趋近了松竹等林木花卉题材,易于画家发挥,颇有鼠之狡黠。比较而言,较早画松鼠的钱选、葛淑英多半只是单纯绘之,到了朱瞻基、孙隆等人,则有意混淆。彼时,吉祥寓意文化也于民间滥觞。两厢映衬下,八大、虚谷、华喦、赵之谦等均有松鼠的画作,形成系统,并影响后世。甚至竹刻“三朱”之一的朱缨刻有一件竹雕松鼠纹盒,讨人喜庆。而虚谷《柳栗鼠图》则翻作新曲,松鼠翻转腾空的姿态跃然纸上,承袭黄筌以来的写生之法。

  

而真实的鼠像,则有任熏《十二生肖图》,其首开则为书房闹鼠,其渊源或出自雅集、博古图,在主人案头则绘置一柄汉代雁足铜灯。老鼠、油灯等图像语码,被齐白石所借鉴。他的《灯台三鼠图》,画风更趋近民间,大众喜闻乐见。这就是从干支“子”而至鼠的故事。

  

(作者为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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