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敏。赵宝和我们三个现在正一路往山上走。我走了没多久。我的胸口突然疼痛起来,感觉好像有一把巨大的锤子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胸口。
“我的草……”
我跌跌撞撞,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滚下山去。王敏跳下来拉住我。
“没事,路太滑了…”
我几乎站不起来。我大概知道原因是什么。我转过身,悄悄掀开我胸前的衣服。果然,第三个姚音出现了。
我崩溃了。真他妈的扯淡。这是一座山吗?明明这个地方外面不是山,更不是深山。简直是胡说八道。这个判断是谁做的?老子不服…
我内心无力的呐喊…
往下走了几步,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山谷里的画面太恐怖了。
小溪里密密麻麻的都是林蛙,这么多的林蛙几乎把原本白色的流水变成了灰色。岸边更是惨不忍睹,站着各种动物,眼睛在夜色中闪着蓝光。就像一条小溪两岸的萤火虫,一楼全是蛇、虫、鼠、蚁,二楼全是鸟、猫头鹰、白鹭、夜鹰、猎鹰,然后就是大型啮齿动物、老鼠、水貂、獾,都是大大小小,咧着嘴,渴望一顿林蛙的饕餮大餐,但又好像怕什么事来不及动手。
“什么鬼?”我和朋友都惊呆了。
水声汩汩,水花四溅,密密麻麻的林蛙游上水面。
感觉就像现实版的奇幻森林。
当我们看着这个场景时,我们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甚至在我们脚下不远处,一条手腕大小的眼镜蛇盘旋着,看着路过的林蛙吐着信,却不敢咬一口。
“奶奶,来,什么玩意儿?如果都是我的,那就送吧。”
“不要出声,慢慢退后,”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这些动物害怕什么?”
“不会有大猫吧?”赵保惊慌地环顾四周。
目前,还没有看到大型猫科动物出席这场盛宴。
“不,可能是那个声音,”王民似乎见过四周。人们相对平静,指着远处一个呱呱的方向。
“我也这么认为,”我同意王敏的说法,但是到底是什么魔力让这些动物害怕那种声音呢?
突然,山上传来两声惨叫。
我们回头一看,马云一路跌跌撞撞,估计也是被这一幕吓到了。我和赵宝第一眼就想拦住她,但是气势太大,我们俩都拦不住她。马云直接掉进小溪里,惊恐地大叫,但有些林蛙好像真的着了魔。他们充耳不闻,直接从她身上跳下,继续往上爬。马云被吓得和哥哥姐姐一起爬。
“搞什么鬼?我的青蛙,我的青蛙。”
“闭嘴,慢慢回山上去。”
我发现许多绿色的眼睛在盯着我们,也许我们可能会成为林蛙大餐前的开胃菜。
“我想,我们还是先回家吧!”赵保被吓得够呛。
“我们先回山腰吧。”
我们小心翼翼地远离那些动物,慢慢退到山腰,估计离小溪有几十米远。同时要注意身后有没有大型动物。还好我们是在内山,一般没有大型动物。
对,这是内山,内山。给我放个屁。我看起来真的像短命物种吗?该死的坎农山人.
回到山腰,我们已经汗流浃背。
“现在怎么样?”
“我没有参与。我要回家,”赵宝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这些青蛙会回来吗?我卖青蛙的时候爸爸答应给我买辆车,”马云说着又哭了起来。
“闭嘴,我再把你扔下去。”
马云吓得赶紧捂住嘴,全身冷得发抖。
我也不知道。我看着王敏。
嘎嘎,那个奇怪的声音还是很久以前就传来了,忽远忽近,忽大忽小又清晰,很吓人。
“我想看看!”
王敏完全看出了我的想法,我点点头,“那你去看看吧。”我看着赵宝和马云,“你们两个先回去吧?”
现在放弃肯定不是我的风格,甚至我对自己身上的第三个恶魔印记感到如此抱歉。
“没有,我的车还在里面。我也得看一看。”
“这不是儿戏。这茫茫大山里是黑夜,随时可能丢了性命。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陈远楠,不要低估我妈妈。我妈也是在这山里长大的。走吧!”
说完马云倔强的脖子向前一使劲,刚走出一步就一声惨叫,一个踉跄已经跌坐在地,摸着屁股仰天嚎叫。
我们三个看起来很可笑。
“好吧,那我就跟着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过郑重声明,如果真的有蛙王,我要占一大份。”
“我要一半,我要一半,”马云一下子不哭了。
我们调整了一下,慢慢地沿着山坡向上游走去。山坡坡度太大,我们都小心翼翼地走着。马云这朵奇葩,一路跌跌撞撞却没走多远,已经遍体鳞伤。如果图像传到微博上,肯定会引来无数赞。
嘎嘎,那奇怪的声音还在,感觉我们离它越来越近了。
>远处的一座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下面的小溪水流也越来越大,水里密密麻麻的还全是林蛙。
“几点了?”赵保突然问了一句。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凌晨四半点。”
“要不,我不要小车了谁把我送回家去?”马芸一屁股的往石头上一坐仰天大叫。
“你可以在这里坐到天亮自己回家去。”
我继续往前走,王敏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右手微微张开好像是在给我做一个保护状。
“要不咱们歇会你再走?”赵保坐下也不愿动了。
“那休息半小时再上路。”
我也只能妥协往石头上一坐背往树上一靠,做了一个葛大爷状。
王敏左右环视一周,好像确认没有危险后也坐在了我不远处的石头上,坐下后还看了我一眼,我俩目光一对照,我连我下的连忙转开头。
“这些林蛙是不是都中邪了?”
“怎么感觉像赶大集似的?”马芸也有气无力说道﹕“赶完集还会不会回家?”
“想的太美,你的小车已经只剩下一个排烟囱了。”
“陈远南,你能不能不气老娘?”马芸突然火了。
“说实话而已。”
马芸拿了个石头砸了过来,我侧身闪了过去。
突然,隐隐约约传来了几声山鸡的啼鸣声,我们都知道天快亮了。
“继续赶路!”我站了起来率先起步。
“好像感觉少了一点什么?”赵保突然叫了进来。
“少了啥?一二三四,四个人不都还在吗?”
“那把声音没了。”
我们听完了王敏这句话恍然大悟,果然那把呱呱的怪叫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消失不见了。
“声音怎么没了?”
此刻,东方渐渐露白,眼看着就要天亮了。
“快看,蛙不见了,我的排烟囱,我的小车…你们别跑,你们别跑,”
溪水里面林蛙好像没有了那把声音的指引,渐渐的在溪水中消失不见了,那种可以用肉眼可以看得见的消失,让人再一次毛骨悚然。
“诡异!”
“全没了,”我们对视的哑口无言。
“我们的蛙呢?”赵保突然情绪失控大叫一声,冲进溪水里一阵猛捞﹕“我的蛙呢?我的蛙呢?”
“我家的也在里面,”马芸也冲进了溪水里一阵猛捞。
昨晚是林蛙中邪了,现在感觉是人中邪了,我和王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远处的那个山峰,我们都知道那一把声音应该就是在那个山峰上某一个地方传出来的。
“怎么办?”我看向了王敏。
王敏耸耸肩﹕“找点东西填饱肚子继续上路。”
我笑了笑站了起来﹕“那你坐会我去找点吃的。”
王敏点点头指了一指小溪里的赵保两个人,好像在问该怎么处理。
“疯够了就歇了。”
应了一声我动身去找吃的东西,王敏拿出了手机再敲敲点点起来。
我在附近转了一圈摘了半个衣襟野果子回来,小溪里赵保马芸已经不疯了,已经累得躺在溪边哭喊着,一个人在哭蛙不见了,还是孩子上学没学费啥的,一个在哭小汽车没了,我摇头笑了笑,我虽然也很穷,但是还是乐观一些的好。
“吃东西吧。”
王敏点点头拿了野果子吃了起来,估计也是饿了吃相都有点难看,手上的手机也还在不停的划拉着,感觉现在查什么东西。
“有网吗?”
“有,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没人遇见过咱们这种情况的,倒有人给了我一个提示。”
“啥提示?”
“有一些动物天生就有洄游的本性,就好比鲑鱼,它们就会洄游到出生地产卵繁殖下一代,你说这些林蛙会不会也是属于洄游的一种?”
“还真有点道理。”我想了想点点头。
“但是现在不是林蛙繁殖期。”
“对,要到明年春天以后才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重新看了一眼对面那座山峰,还有那个巨大的洞口﹕“这些林蛙都是人工养殖的,不可能全部出生在那一个洞里。”
“有没有可能集体迁移冬眠?”
“这种说法更符合逻辑,她们也有这种习性,但是我还是觉得那个声音是关键。”
“对,那把声音是关键。”